“太子年幼,难掌国事…由长安公主代为执政…钦此!”
这内容我读的顺畅,倒背如流。
皆是因为这是我写的。
我从未跟任何人说过,裴佑晟也不知道,我手里会有一份空白圣旨。
如果他知道的话,今天这场合,打死都不会让我来。
当初父皇给我这空白圣旨,我不懂。
可如今懂了。
“胡闹!”
“这肯定是伪造的圣旨,先皇怎么会有那么糊涂的决定,女子不得参与政事。”
底下提出抗议。
骚动声音彼此起伏。
几乎全是抗议的声音。
唯独裴佑晟,还是面不改色的站在那边,眸
色深沉如水,没说话。
“女子不得?哪条律法规定了?”我厉声的说道。
今天我专程换上了盛装。
这种在他们看来是‘谋权篡位’‘狼子野心’的事情我都做了,这种离经叛道的不守规矩,我更是不畏惧。
我下巴扬起,气势凌人,一字一句道:“女子不得参与国事和政事,那开国皇帝呢?难不成你们对开国皇帝有意见?”
陈氏一统天下,打下这江山的就是女人。
底下这才安静了不少。
可抗议的声音依旧。
我向来不管这些,也没回头看皇位上我弟弟的反应。
父皇驾崩,这天下要稳,要与裴佑晟抗衡,需要的从来都是一个恶人。
陈启择他担不起,父皇临终之前求我,让我稳住江山社稷,我能做的,只有这样。
圣旨无论检验多少次,都是真的。
这是当初父皇给我的一条后路,估计他至死都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派上用场。
我的人马不多,暗卫也是父皇当初留给我的。
全都蓄势待发,随时警惕裴佑晟的暴动。
我站在上边,后背沁出一层的汗水,对上裴佑晟那似笑非笑的眸子。
毫不示弱的跟他对视。
今日开始,我跟他之间的关系再也不是迂回和逢迎,而是正里和暗里的势不两立。
“可能是先皇吃仙丹多了,产生幻觉了。”其中一个大臣鼓足勇气站出来,“这决定不妥,还是得由皇上来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