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凌会意,开口道:“我和凤黎出生时凤氏都已经在凤县隐居很久了,族人们闲来无事的时候就会给我们讲以前的事情,因此除了跟我们一起生活在凤县的长辈,其他隐居在玄洲各处的凤氏名人我们也都知道,但却从没听人提起过青鸢郡主。”
异姓郡主都是有军功的人,而能立下军功的人多半也都是有能耐的人,是优秀的,值得族人骄傲的,就算不能像凤流月那样被族人们挂在嘴边日日称颂,
怎么也该被提起一两次,可凤黎和凤凌竟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凤氏里不会有人愿意提起她的,”顿了顿,风瑾瑶又道,“凤青鸢是凤氏第二十代血脉,当年北海突然出现一批穷凶极恶的海盗,龙苍派军剿匪,派出的统帅是凤青鸢的追求者,对凤青鸢有求必应,于是凤青鸢说想随军剿匪,那统帅就带着凤青鸢去了,凤青鸢说想要爵位,那统帅就将军功让给凤青鸢了。
后来凤青鸢虽然如愿受封,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她做下的那点事儿根本就瞒不住,只不过龙苍不在乎,老祖虽对她的行为不满,却也懒得理她,凤氏族人觉得她的行为有损凤氏的风骨和骄傲,就开始疏远她,其他人也看不起她,但因为凤氏没有惩戒她,也没有将她逐出凤氏,所以顾着凤氏颜面面上对她都还算礼貌,只有凤青鸢自己将龙苍的不在乎、老祖的放任、族人的疏远和外人的阳奉阴违当成是欣赏和敬畏,成天上蹿下跳。“
周炎嗤笑一声,道:“所以说那个凤青鸢是已经
被凤氏舍弃了却还不自知?”
“正是。”风瑾瑶毫不犹豫地点头。
说真的,玄洲人的寿命太长,每一个世家都是人丁兴旺,老祖和家主作为一个世家最重要的两个掌权人,实在是没有心力仔细照顾好每一个族人,尤其当时的凤流月不仅仅是凤氏的家主,她还是玄洲的凤后,她要想的、要管的事情太多,哪里还有余力去管教一个不服管教且不知天高地厚的凤青鸢?凤无渊就更不会去关注不听话又没实力的凤青鸢。
正如风瑾瑶刚刚所说,在勋贵世家中,放任并不代表纵容,很多时候那是无视和舍弃。
容晟还是不解:“就算青鸢郡主不顶用,也不该找凤黎和凤凌吧?”
“为什么不能找他们两个?”楚绍突然了然地笑了笑,“凤氏隐居两百多年,在外活动的就只有凤黎他们这些还需要历练的年轻人,可谁又能说他们行走在外只是历练?”
容晟拧眉:“这终究只是猜测。”
“可谁会去凤县求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