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商皇帝的神情有些微妙:“你们两个孩子倒是把该做的不该做的都给做了,闹到最后朕这个一国之君却是什么都不知道。”
对于楚绍和风瑾瑶这两年擅自做主的许多事情,北商皇帝的心里其实是有些不满的,尽管那些事都是对北商有利的,他还是十分不满,不论是将他当作父亲还是当作君主,楚绍和风瑾瑶在做出任何决定之前
都该跟他商量或者只是通报一声,然而什么都没有,北商皇帝总是在尘埃落定之后才知道一些事情。
风瑾瑶的心里顿时就是一咯噔。
她倒是不介意被陛下埋怨或者记恨,但楚绍跟陛下可是亲父子,这若是有了隔阂恐怕不好。
“陛下日理万机,北商的万千子民都需要陛下费心,青阳王只是不愿让您更加辛苦,何况都是些小事,青阳王多半是没放在心上,因为没当回事儿,所以才忘了跟陛下说,陛下若是问他,他一准如实禀报。知子莫若父,青阳王那冷淡寡言的性子,陛下还不了解吗?”
北商皇帝眯了眯眼,而后朗声大笑:“了解,他那性子恐怕没人比朕更了解了,就算是天塌下来也逼不出他三句话来,实打实的一个闷葫芦!”
北商皇帝和风瑾瑶正虚伪地闲聊着,万福就报说使团已经到了,于是北商皇帝和风瑾瑶就转移到了大殿。
风瑾瑶如今在北商的朝堂上也算是能说上话了,
常被北商皇帝召进御书房说话,可真当站在大殿里时,风瑾瑶却只当自己是个摆设,静静地站在那里一个字都不说。
等这个过场走完了,风瑾瑶才转身向大殿外走去,只是垂着头,旁人看了只当风瑾瑶是在思考什么,只有楚绍知道风瑾瑶这是困得要睡着了。
明明在御书房里议事的时候就没事,可偏偏一站上大殿就犯困,他也不知道瑾瑶这是犯得什么毛病。
“醒醒。”快走两步追到风瑾瑶身边,楚绍抓住风瑾瑶的胳膊就晃了两下。
胳膊上一痛,风瑾瑶立刻清醒过来:“结束了?”
楚绍无奈一笑:“下一次你还是别来大殿了,明明是挺机警的一个人,怎么一到大殿上就成了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