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角的青筋一突突,楚绍道:“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说你那是为我出生入死?我的灵术是言歌教的!”
他的刀法的确是风瑾瑶陪练练出来的,可他的天鹤心诀的确是言歌教的,只有那些御风传音的小灵术是风瑾瑶教的。
“良心?”风瑾瑶歪了歪头,“良心是什么?在哪儿呢?左边还是右边?”
说着,风瑾瑶还装模作样地在自己身上比划两下。
楚绍瞪风瑾瑶一眼:“你这个女人可真是心狠,人家三公子对你一往情深,你这样伤害人家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所以我就问你良心它到底在哪儿呢?”玩笑一句,风瑾瑶便正经地说道,“我只想交个朋友,并不想寻个婆家。”
楚绍淡淡道:“那是你不想,烦请你自己解决。”
“别这么不仗义行吗?”风瑾瑶扁嘴,“我帮你挡了岳清玲,你帮我解决三公子。”
“我这不是已经在帮你了?”楚绍冲天翻了个白眼,“你不就想让他知道他跟你、跟我之间相去甚远吗?你瞧他那自惭形秽的模样,显然是已经意识到了他与你我之间的察觉,接下来就是觉得自己配不上你,然后放弃你,另寻新欢。”
“真这么简单就好了。”叹息一声,风瑾瑶扬手就向楚绍的脑袋劈出一刀。
“喂!”楚绍连忙扑向一边,就地滚开,“你要杀人啊!”
风瑾瑶收了刀,歉然一笑:“失手。”
“信了你的邪!”狠瞪风瑾瑶一眼,楚绍也收起万灵刃,站起来拂掉身上的尘土。
两人齐齐转头看向演武场门口,江远却已经不在那里了。
修炼的日子本是枯燥的,可跟风瑾瑶一起修炼的日子却是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感受什么叫枯燥。
每日的黎明前夕,风瑾瑶和楚绍就已经在南泽山庄的后山山顶相对打坐,直至旭日东升,朝露干涸,两人便要从山顶跑到山脚,而后换一个路线再跑回山顶,如此循环往复,为了避免枯燥,风瑾瑶日日都要跟楚绍赌一赌输赢,有时是赌一坛酒,有时是赌千两银子,增添些乐趣罢了。
午时回南泽山庄里用饭,午饭之后散步进山,山里有一处瀑布,规模不大,倾泻而下的水流却是湍急,待两人走到这里,消食也消得差不多了,便去瀑布下面打坐,任倾泻而下的激流打在身上。
一个时辰之后,两人便在山里随便寻一处地势平坦的地方过招,练习武技,直到晚饭时间。
晚饭之后的修炼相对就轻松许多,有时是在山林间打坐,有时是并肩坐在某处屋顶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