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的确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至少能说明烈周的皇帝对他的这个七儿子极尽宠爱。
重新将视线放在二房陈氏母女身上,风老太爷沉声发问:“你二人可听见两位皇子说了什么?身为皇子,他们都不能立刻拿出一万八千两黄金,你们凭什么觉得风府的家底比皇子府还要雄厚?你风瑾秀凭什么
能面不改色地买一套价值一万八千两黄金的首饰?!”
在这华都里,能拿得出一万八千两黄金的人不是没有,而且还不止一两个,只是谁都不敢让人知道,他们既不敢让陛下知道他们收受了多少贿赂,也不敢让陛下知道他们有多少私产营生,那些金额庞大的交易全都是在私下里完成的,就算被谁知道了也不要紧,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心照不宣,哪怕是陛下都不会耿直地拆穿,可偏偏风瑾秀这个傻丫头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面不改色地一掷万金,买下的还只是一套女儿家的首饰,这传开了之后让他如何向华都解释、向陛下解释?说她风瑾秀年纪尚轻,不知道一万八千两黄金和一万八千两铜钱有什么区别吗?
风老太爷这么一说,陈氏就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但一心护着女儿,陈氏便回嘴道:“这一万八千两黄金全从我二房的私仓出,半分不会拿风府的钱,老太爷又何必这样苛责秀儿?”
“从你二房的私仓出?”风老太爷这下是真的被气笑了,“那在此之后不管发生什么都是你二房一力承
担绝不牵连风府吗?”
“那当…”
“愚妇!闭嘴!”风定又是一掌拍在桌上,这一掌带着急怒,竟是将一整张上好的梨花木小桌给拍了个碎。
陈氏这下是再不敢开口了,就算心中仍旧不满、仍旧委屈、仍旧不平也不敢说话了。
风瑾秀更是从没见过风定发怒的样子,连哭声都给憋了回去。
瞥一眼风定,风老太爷沉声道:“老二,发什么脾气?这件事你没有责任吗?”
风定心里一咯噔,转身跪在了风老太爷面前:“父亲息怒,是儿子平日里疏于教导,才将秀儿养成这般天真不谙世事的模样,可…”
极快地瞄了眼风瑾瑶,风定道:“可这件事也不全是秀儿的错,当时若不是瑶丫头在一旁煽动林府那个丫头,林府的丫头不至于骑虎难下,秀儿也不会因为不忍见林家丫头当众颜面尽失而挺身相助,秀儿她也只是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