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没这习惯

这边楚绍三个男人拼尽了全力却仍是被揍得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疼，血不知道吐了多少，骨头也不知道裂了几根，只是碍于男人的面子而不好意思表现出来，连方明若都强忍着疼痛故作潇洒。

那边风瑾瑶被楚绍喝住后就一脸呆然地站在原地。

信他？信他楚绍？凭什么？就算天鹤心诀是玄洲最上乘的功法，他楚绍也不过就是个才刚开始修炼的人，更何况楚绍不懂的事情还有太多，若真刀真枪地打起来，楚绍连她都赢不过，如何能敌得过白如雪和白如雪带来的那个男人？

可是她现在过去了又有什么用呢？如今的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可以问鼎玄洲的凤流月了，她再没有那样高深莫测的修为，甚至已经不再修习凤家的心法，她说楚绍还有太多不懂的事情，她这个刚开始修习上古灵术的人又何尝不是在摸索前行？对于上古灵术她又懂得多少？她一直觉得自己比楚绍他们强，那不过就是仗着自己有凤流月的学识，而现在那些她所知道的事

情白如雪也知道，失去了唯一的这个优势，她在跟白如雪交手时又能比楚绍强到哪里去？

深吸一口气，风瑾瑶的手一松就将刀收回了乾坤囊。

言歌不能现身，白如雪站在了与她敌对的位置上，这个时候除了楚绍她还能相信谁、还能依赖谁？借尸还魂…她大概是把这件事想得太简单了，她总觉得即便换了一副皮囊，她还是她，她没有变，那些与她有关的人和事也不会变，但似乎一切都变了，她回不去了。

转过身去背对着混战中的楚绍几人，风瑾瑶定了定心神，迈步向前。

变了就变了吧，她没有办法让时间倒流重新选择她的人生，白如雪亦不会放弃她有生以来的坚守，既然是好友，她们能互相扶持，就能相互成全。

一直受到动摇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风瑾瑶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眼睛时那一双桃花眼中只有平静，潋滟的眸光似乎清澈见底，又仿佛有水气氤氲，她似乎变回了凤流月、变回了风瑾瑶，却又好像不是

凤流月、不是风瑾瑶。

“该死的！”只从一个背影就看出了风瑾瑶的变化，白如雪低骂一句，立刻冲那个穿着黑袍的男人喊道，“抓住风瑾瑶！”

那男人一愣，讽笑一声：“你那么怕她做什么？”

嘴上这样说着，那男人却已经动作迅速地绕开楚绍，奔向风瑾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