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听你这意思是已经对我感到腻烦,奈何又无法脱离我,因此巴不得我赶紧对你腻烦,好放你自由?”
已经准备退出马车的秦若兰一愣,不知所措地看看风瑾瑶,又看看白如雪。
白如雪也是一愣,抬眼看向风瑾瑶,却见风瑾瑶正津津有味地吃着梅子,眉眼带笑,仿佛刚刚那句话只是个玩笑。
白如雪眼神微沉。
大概是她想多了吧,以前风瑾瑶也会像这样跟她互呛,因为知道两人之间的情谊不会轻易出现裂痕,所以敢说这样听起来严重的玩笑。
沉吟片刻,白如雪道:“我若真想脱离,又何必等你放我自由?你如今这点儿修为能做什么?更不用说你经脉受的伤还没痊愈,现在你可是连灵力都不能用。”
闻言,风瑾瑶撇撇嘴,不满地抱怨道:“说来也奇怪了,治伤的方子是我自己开的,那方子我以前也用过,比这严重的伤不出一个月就能痊愈,可这一次一个月都过去好几日了,我这伤却还没好利索,还有言歌也是,以言歌的修为和能力,那样的轻伤早该痊愈了,可他偏偏到现在都还没有要醒来的迹象,真是奇了怪了。”
白如雪的眼神一闪,声音冰冷道:“时过境迁,纵然是同一种药草,药效也会有些许改变,好在就快要到萨迦寺了,入寺之后你就老老实实地静养吧,我再
给你开个方子。”
“也好,”风瑾瑶叹息一声,道,“早知道还在华都的时候就让你开方子了,这治病疗伤的事儿,还得医师来做。”
白如雪点点头,深表赞同:“你知道就好。”
风瑾瑶撇撇嘴,身子一歪就又躺了下去。
白如雪瞄了风瑾瑶一眼,冷声道:“得了空,你将阳玉拿回来吧,我看看言歌到底怎么了。”
风瑾瑶懒洋洋地说道:“嗯,得了空再说吧。”
听到风瑾瑶这软糯含糊的声音,白如雪眉梢轻挑:“又困了?”
“嗯…我睡会儿,到了叫我。”脑袋在胳膊上蹭了蹭,风瑾瑶就枕着胳膊要睡。
“…好。”
挥退秦若兰,等风瑾瑶睡熟了,白如雪就离开了马车,就在白如雪离开之后,本应熟睡的风瑾瑶缓缓睁开眼睛,一阵腥甜上涌,一丝刺目的腥红就从风瑾瑶的嘴角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