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要的东西,盛启业手心都出了汗,不知决定是否正确,但既然话已出口,他便不会反悔,硬着头皮让人去准备。
下人们办事得力,很快便将她要的全部备齐,将在三个托盘里送上来。
同时参汤也先端了碗过来,剩下的还在锅里煮着。
沈兮若让人将参汤端去喂白悯喝下,然后便准备进去手术。
“慢着!”一道尖锐的声音忽然传来。
众人回头看去,只见越妃双手提着裙摆快步进来,直直走到沈兮若面前,“太子,我不同意让沈兮若给悯儿接生,京中谁都知道她们不和。”
后面一句说得委婉,但谁都听得懂,越妃认为沈兮若会趁机害死白悯报仇。
司辰面色一沉,冷声道:“越妃娘娘,兮若不是那种人!”
要知道司辰鬼阎王和战神的称号可不是白白来的,身上的气息爆发出来,瞬间便让越妃有种被压迫感,浑身如坠冰窖。
越妃不自觉后退小半步,然而就这小小的一步,气势已然矮了一截。
眼珠子一转,看到下人端着的东西,脸立刻变了色,“还说不是想害悯儿,看看这些东西,哪个不是杀人的、折磨人的凶器?太子,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况悯儿还怀着你的孩子呢,你怎么能如此狠心,眼睁睁看着沈兮若去害死悯儿?”
越妃说着便抽搭起来,一副伤心欲绝痛心疾首的模样。
盛启业正要解释,沈兮若开了口,“越妃娘娘,臣妾斗胆提醒您一句,您先别急着质疑臣妾的用心,不妨先去看看太子妃,是否还能等得起!或者您仔细想想,京城里有谁比臣妾这个妇科圣手医术更高明的,赶紧派人去请,晚了就是华佗来了,恐怕也无力回天。”
越妃蓦地瞪大眼睛,怒火中烧地道:“放肆,你竟敢在太子和本宫面前诅咒太子妃,该当何罪?”
“回娘娘,这是大不敬之罪,按规矩应当……”越妃身边的大侍女话还未说完,就被盛启业不耐打断,“大胆,主子说话,岂容你一个奴才多嘴多舌!”
盛启业无疑是打了越妃的脸,越妃的脸色当即阴沉得不像话。
“越妃娘娘,里头躺的是本宫的正妃,命悬一线的还有本宫的第一个孩子,出了事本宫自会给皇上的你们天谕一个交代,而越妃若执意要阻拦,他们出了事,你能承担得起后果吗?”盛启业端出太子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