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荷见她这般悲凉的神情,自知失言,轻咬着唇角歉然道:“娘娘恕罪,奴婢多嘴了,您身子骨虚弱,快躺下歇息吧。”
白悠然给绿荷一个无妨的眼神后,轻轻合上了眼皮。
随着时间的流逝,白悯的身子越来越重,往宫里跑的次数却没因此减少。
每一次去了越妃那儿,势必要到俪妃宫里转上一圈。
别人都说她们的关系如何亲近,甚至相信白悠然和盛启业是清白的,不然两个女人的关系怎么会如此亲厚?
到底关系如何,却只有她心里最清楚。
今日着一身绯红丝裙的白悯,一手扶着后腰,一手抚着高高隆起的腹部,直接闯进寝室中,站在床前居高临下看着羸弱的白悠然,眼梢眼角笑开一抹淡淡的舒爽。
“俪妃娘娘,听闻你落水了,怎么样,身子还好吧?”白悯假惺惺地询问。
“好多了,多谢太子妃关心。绿荷,给太子妃看座。”白悠然平静躺着,没有起身与她说话的打算,只是眼角余光扫过她的腹部,心尖锐痛。
“不必了,孩儿调皮得很,时不时就要在里头蹬两脚,还是回去躺着舒服些。”白悯用绢帕掩住口鼻,透露出些许的嫌弃。
“那太子妃便早些回去吧,免得过了病气。”白悠然眼神微冷。
白悯却又不急了,絮絮叨叨说了好半晌的话,三句不离盛启业和孩子,炫耀之余欣赏白悠然的强颜欢笑,是件特别愉悦身心的事。
最后还是白悠然以实在没力气想休息了,才将白悯打发走。
绿荷将人送走了回来,嘟着愤愤不平道:“太子妃太过份了,您都这样了还来炫耀,成心让您不痛快,不想您好呢!”
“且当她是个逗乐子的罢了,好笑便笑笑,不好笑便不笑,有什么好气的,本宫都不生气。”白悠然如是宽慰侍女。
绿荷就叹气。
自家主子就是太善良了,一个晚辈才敢隔三岔五的欺上门来。
不过绿荷又很钦佩白悠然的宠辱不惊,不管受宠与否,不管他人如何阴阳怪气,都能淡然的一笑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