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陡然因这句质疑而紧张。
盛启星眸子微转,没有参言。
圣轩帝眼底闪过一抹怀疑,视线沉沉的盯着盛启业,“你可有这么想?”
盛启业低头回道:“父皇,儿臣并没有要包庇明方国的意思,而是觉得此事不合常理,假如真是明方国策划了这起刺杀,他们不会傻到明目张胆告诉我们,是他们派的刺客,这不是明摆着想挑起战事吗?”
盛启安再咄咄逼人道:“皇兄的意思是,那些刺客绝不可能是明方国的人,你就凭推测就替明方国摘除罪名,不知是何用意?”
“本宫倒想问问鞍王,依你之见,是不是最好立刻跟明方国开战,查都不用去查了?”盛启业怒道。
“有何不可?”盛启安丝毫不怯,坦然迎着他凌厉的目光,“人家都欺负到头上了,为什么不能给点教训?难道就要任由他们欺负,让天下人笑话我们大盛朝从天子到大臣都是软弱可欺之辈?”
盛启业没盛启安沉得住气,几个回合下来被气得胸口急剧起伏,扑哧扑哧出大气。
自然也没能说过盛启安,还被扣上软弱的帽子。
圣轩帝眼睛起眯越小,隐隐透出精光来回打量着针锋相对的太子和鞍王,好似要将两人的心眼看透、看穿。
司辰和盛启昭对视了一个了然的眼神。
盛启星与林侯等人虽也未发一言,但心中对两位皇子的想法都跟明镜似的。
一片静默中,盛启昭站了出来,“皇上,臣觉得太子和鞍王说得都有道理,臣倒是有个两全的主意。”
圣轩帝掀起眼皮瞧他,“说来听听。”
“我们大盛朝兵强马壮,又有司辰这员猛将在,自是不怕他区区明方国,但臣以为,在开战之前须得查明事实真相,如果真是明方国所为,那咱们的兵马定当踏平他明方国,让天下人都不敢小瞧了咱们大盛朝。”
“若万一此事是有心人故意挑起两国战事好渔翁得利,岂不是中了他人圈套,您岂非要落下一个鲁莽冲动的名声?”
圣轩帝方才倒是没想到这点,险些颁下圣旨,闻言不禁斜眼瞪了盛启安一眼。
盛启安忙低下头,‘惶恐’道:“父皇,儿臣愚钝,没想到这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