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三个人,一唱一和的贬损起人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她们轮着挖苦打击好几轮,三双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沈兮若,就怕错过了她露出的羞愤恼怒之色。
可惜,看了半晌,说了半天,沈兮若脸色都没变一下,始终眼神淡淡地瞧着她们。
仿佛在看一出戏。
一出很滑稽的戏。
像看跳梁小丑在眼前蹦达一般。
终于,她们再也说不下去,得意不下去,脸齐齐变了个色,眸中迸出恼怒羞愤之色。
白悯最是尊贵骄傲,当先忍不住发作,原本娇柔的嗓音变得尖锐,“沈兮若,本宫命令你收起故作不屑的眼神,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其实现在心里痛得像在滴血。”
谢诗雅听了白悯的话,气得扭曲的五官这才恢复了正常,眼中重新染上得意之色,“大家同是女人,你的心思是瞒不过我们的,所以你呀没必要在咱们面前演戏,打落牙齿和血吞,痛不痛苦你自己最清楚了。”
盛明媛眼中也染了丝痛快之色,点头表示赞同两人所说。
沈兮若好笑地勾起嫣红水润唇角,饶有兴致地看着谢诗雅和白悯,直把两人看得发毛。
在白悯忍不住要发火时,她才云淡风轻慢悠悠地道:“不好意思,我跟你们还真不一样。”
“我虽然没有正式名分,将军府却是我说了算,司辰视我若珍宝,所有人把我当成女主人,敬重我,忠于我。”
“我和司辰两情相悦,他的眼中除了我再也看不进别的女人,这一点太子妃最清楚不过是不是?”
白悯自然明白沈兮若在嘲讽自己,曾数次向司辰表白心迹,都未被正眼瞧过。
甚至还因为沈兮若而当众让自己出丑。
不待白悯发火,沈兮若再度开了口。
“在我看来,男人心疼你宠爱你才是最重要的,名分不过是身外之物,若是空得一个名分,男人却连看都不愿多看,碰都不想碰一下,过得还不如我滋润,你们觉得呢?”
白悯感觉心口被捅了一刀,剧烈疼痛令她浑身发抖,脸色难看到极致,并隐隐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