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除去一切开支后的结余,沈兮若满意地点点头。
“赚得比我们离开那段日子多多了,不错。”
盛启昭接过后直接扫了眼后面的总结,遂将账本递还给管事,“做得很好,这个月除了月钱,每人额外奖赏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对盛启昭来说不过九牛一毛,对医馆的伙计来说,却是足足两月的收入。
管事的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弯腰对两人行了一个大礼,“多谢王爷,多谢沈姑娘。”
“这是你们应得的。”沈兮若回道。
管事的直起身,见他们没有吩咐了,便退了出去。
碧儿和月溪一左一右站在沈兮若身边,没有要走的意思。
盛启昭虽有让她们暂时回避的私心,却知道不能逾矩,因为怕给沈兮若惹闲话。
“对了,有件事我觉得有些奇怪。”沈兮若回想起来时看到的一幕,便说道。
见她面色微微凝香,盛启昭神情立马认真起来,“什么事?”
沈兮若眼中满是不解和疑惑。
“今儿我路过孙府,看见大门上贴的挽联已经全撕下来了,还见孙子斋和孙夫人面带微笑的一起出门,孙罩被活活烧死,连个人样都没有,做父母的怎么会这么快就走出丧子之痛?”
盛启昭也想最近看到孙子斋的情形。
刚出事那几天,孙子斋称病向圣轩帝告假,孙罩下葬后的第五天,便开始上朝了。
头一日看那孙子斋气色颇佳,不像是大病初愈之人。
“确实有些不合常理,那孙子斋见了我虽是仇人模样,对其他大臣脸上虽没有笑容,从他的脸上,瞧着却也不像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沉痛。”
两人对望一眼后同时陷入沉思。
碧儿在沈兮若面前向来是想说什么便说什么,跟盛启昭也算熟人了,便也没有顾忌尊卑,插话道:“也许孙大人并不喜欢孙罩,毕竟孙罩太坏了,又不学无术,只会惹事生非。”
月溪摇头,不赞同道:“再不喜欢,孙罩也是他和孙夫人唯一的儿子,就算孙大人不那么伤心,孙夫人也不会这么快走出伤痛才是。”
碧儿心思单纯,看事情都是看表面,因此判断事情比较片面。
月溪要聪敏稳重些,遇事都会往深了想一想,不会那么轻易的被表象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