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启业微眯着双眸,打量探究的目光定在盛启安脸上,凌厉得似非要把人看穿不可。
盛启安不动声色任由打量,丝毫不露怯。
他向来城府深,不想让人看穿的事,不管多毒的眼睛也别想从他脸上看出端倪。
盛启业放弃探究,直接问道:“若你真的关心启昭,为何不见你去父皇面前替启昭求情?”
“皇兄怎知臣弟没去?”盛启安不答反问,温和的眉眼陡然夹了一丝凌厉,“莫非皇兄时时刻刻清楚臣弟的行踪?”
盛启业被噎住,一时想不出合理的话来回答。
若是他回答就是知道盛启安的行踪,就等同于承认在盛启安的府中安插了眼线。
若是说不知道,只是随便说说,又会落一个信口雌黄的口实。
这两个问题根本就是个套。
“皇兄,时辰差不多了,请吧。”盛启安欣赏够了盛启业的如鲠在喉,这才递个台阶过去给他下。
盛启业一大早吃了憋,脸色极差。
会审的三司大臣看到他这副表情,战战兢兢的行了礼便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不说话总比说错话更安全。
这时,外头突然传来一片嘈杂闹声,屋中几人竖耳细听,才知盛启昭被押过来,百姓们又都在替
说书先生和凝香父女抱不平。
盛启业快步出去,正好看见人群中不知是谁扔了片烂菜片子,打中盛启昭的侧脸。
盛启昭皱眉,转头看向那一张张恨不得他立即被正法的脸,不怒反笑。
只是那笑中带着一丝心寒和悲凉,看得人心里直发虚。
人群渐渐安静下来。
“衙门重地,岂容尔等滋事伤人,这一次是警告,再有人枉顾法纪,本宫定严惩不贷。”盛启业站在台阶之上,威严喊话。
人群便立刻安静如鸡了。
盛启昭拨了下略微凌乱的鬓发,抬头冲盛启业露齿一笑,感谢之情尽在笑中。
面对着他发自肺腑的笑容,盛启业想到局势对他十分不利,却是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