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嫔先是咧嘴一笑,然后掩面而泣,“托皇上的福,四公主才拣回一条命,可是臣妾想起来还是心惊肉跳,万一毒下得重了一点,她岂不是就此送了命?”
大家都明白安嫔话里的意思,还是要追究到底。
安嫔的双眼仇恨的瞪着白悠然,眼中深意不言而喻。
白悠然则仍然是一副清者自清的模样,背脊挺得笔直跪在原地。
沈兮若跪到白悠然旁边,对圣轩帝道:“皇
上,民女可否说两句?”
不想听她为白悠然辩解,安嫔抢话道:“你和俪妃是一伙的,你的话没有可信度。”
沈兮若一脸淡然,不卑不亢回道:“既然这事是安嫔做主,那民女听安嫔的,不说就是了。”
话落,圣轩帝面色一沉,冷声道:“你尽管说,朕还没老到不能做主的地步。”
安嫔脸色发白,想辩解却被圣轩帝的威严吓得说不出话,只好把求助的眼神看向越妃。
出事后越妃一直在帮她,打的自然是利用此事扳倒白悠然的主意。
谁知越妃竟然装作没看见,自顾自喝自己的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孤立无援的安嫔只能老老实实的听着了。
沈兮若道:“皇上,牵机毒又名马钱子,长在南方含有石灰质土壤或微酸粘壤土的深山老林里,据民女所知,因为此种子含剧毒,御医们虽会用它炮制后入药,但对这味药管得极严,每一钱都需要做详细登记。
也就是说,下毒之人要么是从某个御医手里得到的此药,要么是偷,再不然就是生在南方…”
听到这儿,安嫔脸色愈发苍如纸,咬紧牙关抑制身体因恐惧而引发的本能颤抖。
没人注意她的异样,都在认真听沈兮若分析。
不一会儿,郭暄面色凝重的回来,在圣轩帝耳边低语两句。
圣轩帝眼睛猛地一瞪,眸中燃着肉眼可见的
怒焰,咬牙切齿道:“混账!”
龙颜大怒,所有人起身下跪,却不知郭暄究竟说了什么。
但大家都看得出来,皇帝的愤怒不是针对郭暄在,而是另有其人。
片刻后,圣轩帝收敛怒容,“都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