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知道,太子娶了天谕和亲的公主,地位便更牢固了几分,以后再对付太子,身边便又多了一个有力的帮手,更难取胜。
司辰颌首,道:“六皇子,五皇子,今天是太子大喜的日子,他一高兴就多喝了几杯,我和王爷怕他晚上不能洞房,特地带他去醒醒酒。”
盛启昭从小到大,给人的印象就是玩世不恭,没个正形,于是眼带促狭的调侃,“六哥五哥阻拦,非让皇兄再出去陪大家喝酒,莫非你们是想灌醉了好代替皇兄…”
后面的话他故意停顿,但想表达的意思在场的都听懂了。
盛启安和盛启星脸色一变,皆是连连声表示绝对没有这样龌龊的想法。
盛启昭笑道:“那便请两位哥哥让一下,我们送太子去醒酒。”
此刻盛启昭的笑,在他们看来,才是跟狐狸没区别。
可惜二人恨得牙痒痒,目的却没达成,只能乖乖让路,眼睁睁看着司辰和盛启昭一人一边扶着盛启业离开。
虽然他们仨看似赢了,但盛启业想买醉逃避洞房的想法却也不能再实施。
三人改道去书房,关上门,盛启业郁闷得狠狠踢了脚桌子腿。
盛启昭想劝他想开些,结果脑子一抽说道:
“晚上灯一熄,看不见容貌,你就把白悯当成白悠然…”
司辰推了盛启昭一把,斜眸瞪他,“哪壶不开提哪壶,你是劝他,还是在伤口上撒盐?”
自知失言,盛启昭尴尬挠挠额头,坐下去自顾自倒茶喝了起来,免得言多必失。
盛启业因听到那个名字,脸色灰败,却反过来安慰他们,“不用担心,我没事。”
是的,他必须没事,否则他和白悠然就都活不成了。
司辰和盛启昭都不忍看他,这副模样哪里像是没事了?
盛启业还想再说两句,证明自己没那么难过,可是,嘴巴张了张,却始终没能发出声音来,喉咙
仿佛积满了粗粝的沙子,不断在里头辗转碾磨,磨得血肉模糊,痛不欲生,无法挤出半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