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气死她了。
但她想到自己的目的,抿着唇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一定要忍耐。
等暗自调节好了呼吸,楚娇艳舒展眉头,笑道:“你真是越来越没耐心了,好歹也听妾身把话说完嘛。”
司忠这次没有表现出不悦,静静等她的下文。
楚娇艳拉着他的胳膊坐到床沿上,笑得一脸贤慧,娓娓道来。
“是这样的老爷,这司辰回来也有一段时间
了,却一直住在外边,这不知道的呀,还以为是咱们候府容不下他,把人赶出去,不知有多少人因此在背后说我和您的不是的呢。”
“我们一家人呐,又没分家,他怎么能一直在外头单住呢,每次我跟浩儿跟您共享天伦之乐时,我这才心里呀…”楚娇艳拿起手帕掩住鼻子,用力吸了吸,做足了样子才又道,“酸酸的,就会到如果住在外边的是浩儿,我心里就不是滋味了。”
司忠的目光在她脸上停住,带着明显的打量的探究。
那眼神仿佛在说,怎么突然这么好心,不会是打了什么鬼主意吧?
楚娇艳看出他眼神是什么意思了,半点不露怯,稳着表情继续道:“也许是年龄越来越大了的关
系,心也跟着软了,很多事都不愿意计较了,而且我还连着几晚梦到司辰他母亲,您说要是姐姐知道她唯一的儿子住在外头,会不会以为是我们容不下他,记恨我们呢?”
她前面的话就听在司忠耳朵里不痛不痒,最后提到白念儿,就像打蛇打到了七寸,司忠一下就招架不住,心里泛起层层波澜来。
“念儿…”司忠无意识地喃喃出声,喊着过了二十多年仍念念不忘的妻子的名字。
这一声很小,细若蚊蝇般,但坐在旁边的楚娇艳还是听到了。
她心里还是恨,不过已经没年轻时那么浓烈了,因为经过这么多年,她终于明白了一道理。
那就是不管她多么努力,做多少事,费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