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兮若,我现在心里好受多了,我相信你说的,太子一定有东山再起的那天。”
终于听到她心平气和的说出这句,沈兮若长出一口气,心中的大石头落地,整个人轻松许多。
白悠然倒了杯茶递过去,“你先喝,我去洗把脸。”
倒不是她现在还有心情在乎自己的仪态,主要是担忧圣轩帝万一让她去对质,或是突然又来了,她明明之前装的坦然,转脸就这副伤心欲绝的样子不好解释。
“把衣裳也换换吧,一会儿我再给你处理一下脖子上的伤口。”沈兮若见她一脸无所谓,完全不放在心上,在她未出口之前,先一步劝道,“虽然创口小,还是要消下毒比较好,现在天气一天比一天热,不然容易感染。”
“那好吧,我去了。”
白悠然进内室不多时,去厨房取食物的宫女垂头丧气回来。
见沈兮若看她的空手,无奈的双手一摊,难掩气愤地怨道:“都是些眼睛浅又心蔫坏的势利眼,在没出事前一个个像对祖宗似的捧着娘娘,现在连碗粥都不给…”
宫女没说,厨房里给了一碗狗都不吃的馊粥和长了霉的咸菜,叫她气得当场给扔到那几人脚下了。
“都说厄运最是检验人心,果然,不管在哪个世道都一样,你过来…”沈兮若招手让宫女过来,附耳小声吩咐了几句。
宫女听罢眼睛一亮,感激地朝她福了福身,高兴地跑出去办事。
皇宫的另一边,坐在龙椅上的圣轩帝依旧是雷霆震怒,骨子里难掩阴戾的气息,一双喷着火的眼睛紧紧盯着睡在地上的盛启业。
盛启业对自己的处境毫无知觉,睡得特别香,甚至发出轻微的鼾声。
大殿里死一般寂静,只闻圣轩帝带着愤怒的呼吸,还有太子身在危险却不自知的鼾声。
对比鲜明,令一旁的郭暄头皮发麻,汗毛一根根倒竖。
在令人窒息的紧张压迫下,郭暄走到盛启业身边蹲下,不敢太用力的推浑身酒气的人,“太子,太子,快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