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盛启业再倒第四碗,司辰这次死死按住,没让他再喝。
“没关系,我不会醉的,你让我喝吧。”盛启业敌不过司辰的力气,只好收起暗暗较劲的手,放软了语气。
盛启业何曾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过话?如此看来,真的是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司辰左手先端起酒碗,右手才松开他,旋即又跟他和盛启昭的一一碰了下,再才诚恳说道:“若是你还想我们当朋友,就别一个人喝闷酒,起码让我们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是啊皇兄,难道你对我们还不信任吗?”
盛启昭急道。
盛启业这回只喝了半碗便放下,看着他们深深叹了口气,又几不可见摇了摇头,“不是不信任你们,若是不信任,我就不会找你们来陪我喝酒了,只是这事我真不能说,你们就别为难我了。”
并非是觉得丢脸亦或是不把他们当朋友,他才死活不愿意讲,而是怕他们被连累。
不知者不罪。
既然盛启业都把这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司辰和盛启昭便不再追问,只闷头陪他喝酒。
几碗下肚,盛启昭醉意明显,手指颤魏巍地指着盛启业,“皇兄,你以前可不是个会坐以待毙的人,如今出了事不去解决,只知道喝酒消愁,你变了,变成胆小鬼了。”
盛启昭喝醉了,借着酒意说了清醒时忍住没说的话。
盛启业亦是醉眼朦胧,鼻梁和两颊酡红,有些生气地反驳。
“你怎么知道我什么都没做,我知道要出事,第一时间就给她写信,让她把所有过错推到我头上,我还让人在宫里头找那个人,若是找到了…我就让那个人当一辈子哑巴…但我知道,都过去一晚了,就算找到也无济于事了,我纵然是太子也堵不住那多人的悠悠众口…我没用,我保护不了她…”
最后一句话说得很含糊,盛启昭本就意识不清,没听清摇摇欲坠的站起来,结果头重脚轻整个人往桌上栽去。
眼看头就要磕到酒坛,司辰伸出手臂挡住,
唤来盛启昭的随从将他带回王府去睡觉。
司辰脸有一点红,但完全清醒,盛启昭离开后,他正想再套盛启业的话,一回头发现人已经趴在桌上醉倒,发出轻微的鼾声。
他不死心,企图把人摇醒,可人醉得太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