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白悯小看她,只派了一个人过来,还是个不怎么聪明的,这才虎口脱险,不然…后果她都不敢设想。
不过尽管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危险,她一回到医馆,坐下给病人把脉时,便心无旁骛的心里只有眼前的病人,把刚刚的事抛到了脑后。
巷道里,男人估摸着已经过了三个时辰,便不敢再耽误,回驿馆向白悯请罪,然后再求她救自己一命。
当白悯听到沈兮若非但没有被抓去打一顿,反而给她派去的人下了毒,定在巷子里三个时辰之久,脸肿得跟塞了几个馒头进去,脸色呈青紫色,特吓人又丢人的回来。
“公主,求您看在我奴才对您忠心耿耿的份上,救奴才一命吧。”男人的脸又胀又痛,感觉皮肤绷得特别紧,再肿一分就要把脸皮撑破了,真的快要吓死了,跪着爬过去抱她的脚。
白悯看着那张脸恶心,连连后退,有眼力见的宫女赶紧上前挡在前面,呵斥道:“大胆,竟敢用你的脏手触碰公主,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男人不敢再往前,涕泪横流地连连磕头,“公主恕罪,奴才不是有意的,奴才不想死…”
看着一个男人跪在地上哭成这副模样,白悯很是嫌弃,同时也后悔死了,怎么就派了这么个没用的东西去收拾沈兮若?
在宫里她就已经够丢脸了,不敢动苏霓裳,只好把气都撒在沈兮若一个人身上,没想到也被这个废物搞砸了,她的脸都被丢尽了。
还想让她去求沈兮若给解药,做梦去吧!
“办事不利,死了也活该,来人,拖下去关进柴房,看着就心烦。”白悯转过脸,眼不见为净。
男人哀嚎着被拖出房间,一路惨叫。
在书房写书信的白赢听到动静,眉头一皱,立刻叫人去看看怎么回事?
很快那人回来,将事情言简意赅说了遍。
白赢气得一掷毛笔,衣摆一掀,穿过几道回廊走到白悯面前,沉着脸训斥道:“一天到晚就会胡闹,一天到晚净给我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