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启业和白悯苏霓裳是同时离开的,白悠然心里不舍,却没有正当理由留下他。
毕竟他现在是他父皇的宠妃,又怎敢明目张胆的挽留,落人口实?
待三人一离开,白悠然独自坐在桌前,欣喜劲儿被蓦然空荡的院子一下抹平,心中忽然生出比任何时候都深的孤单感,有那么一瞬间的冲动,她想跑去让圣轩帝收回成命,别再让她干这劳什子的活儿了。
可是九五之尊一言九鼎,圣轩帝不会收回,她也不敢去说。
之后的日子里,她每隔个三两天就以各种由头叫三人到她宫里相聚,苏霓裳就那第一次赴约之后,便一直在驿馆装病,到最后被苏潋逼得实在没法了,就跑去找沈兮若作伴。
至少有个熟悉的聊得来的人一起,过程不至于太难捱。
沈兮若听到苏霓裳的来意,再想到白悠然和盛启业的关系,深深地叹了口气,“本来就是一团乱麻了,我就不要去添乱了吧?”
她不用看见,都能脑补出四个坐一块儿的尴尬。
皇帝可真会磨折人啊。
她说得隐晦,苏霓裳却也听出了些名堂,四
周看了看,疑惑地压低声音问道:“你知道盛启业和俪妃的事?”
沈兮若眼睛一瞪,睫毛不受控制抖了两下,那种害怕被人知道某个秘密的反应特别明显。
这件事不是单纯的谁爱谁,谁想和谁在一起的茶余饭后的谈资,若是被圣轩帝知道,哪怕只是传言,都是会要出人命的,很可能还连累家人。
自古以来帝王就是不可侵犯的神圣存在,一句辱骂就要被治个大不敬之罪,轻则挨板子流放,重则杀头。
更何况还是他儿子跟他女人有染这种惊世骇俗的事?
是个男人都忍不上,更何是况权利至高无上
的帝王?
“俪妃娘娘不是那种人,她进宫是有苦衷的,这事你藏在心里,就当是帮我一个忙,我记你的情。”沈兮若拿苏霓裳当朋友,也相信她的人品不会乱说,才没有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