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兮若陷入深度昏迷中,整个人毫无知觉,再冷的刺激都没让她睫毛动一下。
司辰一边心疼,一边又急躁不已,往门口望了五六次,下人才把张御医带来。
“见过将…”
张御医的招呼还没打完,人已经被拽到了床前,司辰火急火燎地道:“突然就倒了,身上很烫,怎么叫都没反应,快看看她到底怎么了?”
张御医今年五十来岁,算是看着司辰一步步成长为今日的英武候,每次见他都被他身上的煞气吓得退避三舍。
今日见他为了沈兮若如此着急,和平常那些个心疼妻子的普通男人没什么两样,深感意外的同时,心里也没那么怵他了。
这些想法只不过在张御医的脑子里转了一圈,很快回过神,“将军莫急,我先给沈姑娘把把脉。”
司辰怎么能不急?
刚跟着他死里逃生,又硬挺着把白容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回来后还坚持要给他重新包扎伤口才倒下,且不说这份意志力有多感人,光凭她对他的关心,也足以令他感动。
当然,更多的是心疼。
张御医面色凝重地把完脉,起身对司辰道:
“将军不必惊慌,沈姑娘只是风寒复发,加上忧心紧张过度导致的发烧昏厥,她身体底子好,开几副药喝了就会好转了。”
饶是张御医说得云淡风轻,司辰仍是揪着心肠,又问了一连串问题才放他走。
不用吩咐,自有人去拿药回来熬。
凌晨时,沈兮若的丫头月溪端药进来,“将军,这儿有奴婢守着,您身上还带着伤呢,还是回屋去休息吧,不然小姐醒来看到您这样,岂不是还要担心您?”
“无妨。”司辰摇头,将药碗接过来,亲自喂沈兮若喝药。
可沈兮若烧得稀里糊涂,只是本能的张嘴往
下咽,许是太苦了,她眉头拧紧,黑乎乎的药汁从嘴角溢出。
月溪赶紧拿手帕去擦,司辰却已经用袖子帮她擦掉,省得滑进领子里弄脏了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