麋鹿凄惨地嘶鸣一声,带箭跑出几步后猛然倒地不起。
司辰嘴角扬起一抹猎到猎物的愉悦弧度,转头望向四周,想第一时间与沈兮若分享喜悦,却没瞧见她的人影。
想见的人没见到,不想见的却纠缠不休的出现在眼前。
白悯没注意到他眼神陡然清冷,只想着把麋鹿抢到手,吸引他的注意。
于是她片刻未停直奔麋鹿倒下的地方,娇声大喊,“先到先得,谁抢到就算谁的。”
司辰是要把第一只猎物送给沈兮若的,自然不会让她得逞,于是踏马而起,施展轻功飞身掠过白悯,一把将已经断气的麋鹿拎在大掌中。
白悯勒马下去,伸开双臂拦住他,“你使轻功耍赖,不行,咱们得重新比过。”
司辰对这位被宠坏了的娇蛮表妹很是无奈,冷声道:“它既是我发现的,也是我射中的,更是我捡到的,反倒是你一路紧追不放,非要抢我的猎物,耍赖的人究竟是谁,你心里没数吗?”
白悯不怕他说自己耍赖,就怕他什么都不说
,完完全全的把自己当空气。
于是丢开缰绳,跑过去直接硬抢,谁知没看脚下,竟被一根树枝绊得飞扑前去——
“啊…”白悯尖叫出声,眼看脸就要跌到一颗坚硬的石头上,吓得花容失色。
若白悯不是舅舅的女儿,司辰最多只会将石头踢开,好给她一个教训。
但不管怎么说,她和他是血亲,看到这种情况,不可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在白悯的额头即将碰到石头的电光火石间,司辰一把将人捞起。
白悯惊魂未定,死死抱住司辰的劲瘦有力的窄腰,想到险些被毁了容貌的惊恐,心脏依旧狂跳不止。
“已经没事了。”司辰的双手在将她安全捞起后便避嫌地收回,身体站得笔直。
言下之意,可以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