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朕用膳吧！”

圣轩帝见他这副模样，心里也难受极了，望向他的目光中也带着一丝愧疚。

父子两个坐在桌前，由郭暄亲自布菜，这桌上的大部分菜肴都是盛启业当初最爱吃的，可是他离开京城数年，口味也变了不少，对于圣轩帝的这份心意，反倒没怎么领会。

圣轩帝一脸慈爱的望着盛启业，如今他张开了之后，越来越像他的母亲了，反倒让圣轩帝有一丝的恍惚。

“你母亲当初最爱食这道莲子鱼，说是入口虽然最初有些苦涩，但是回味却是清甘的，先苦后甜，就像是人生一般，当时若是有这道菜，她每次都能都吃些。”

圣轩帝的一番话，让盛启业夹菜的手一顿，心中也是百般的感叹，他一直都知道，其实父皇最爱的人一直是他的母亲。

当初母亲去世之后，父皇整个人都萎靡不振，颓废了一年才缓过来，母后的宫殿一直没有动过，就连宫女太监都没有动过，就想母亲还在世一般。

后位也一直空悬，他心中比谁都清楚，因为父皇认定的妻子就只有他母亲一人，而母亲最爱吃的莲子鱼也在没有出现过，甚至之后的膳食里面几乎没有鱼的身影了。

“叶儿，你怨朕吗？明明知道你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却还是只能迫于压力，将你贬到荒凉之地去。”

盛启业头一次听到圣轩帝开口说当年的事情，原来他的父亲一直是信他的。

这个认知让盛启业觉得欣喜万分，他忙摇头，也对圣轩帝敞开心扉，“儿臣从来不曾怨过父皇，只是怕父皇不信任儿臣，怕父皇从此再也不认儿臣了。”

“可是你母亲一定怨我，怨我没有保护好稷儿，所以他才会早夭，怨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这么多年一直在荒凉之地，不能回宫，她一定是怨我的。”

圣轩帝的话中没有说‘朕’，反而换成了‘我’，而且说着一行眼泪也缓缓的从眼眶中滑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