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楚凝听了洪伯的讲述,忽然觉得自己的心有些隐隐作痛,揉了揉胸口,很快又不痛了,便没有很在意。
对面具人的遭遇,她有些同情也有一丝敬佩,从面具人的身上,她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心中不由感慨道:“或许有什么信念在支撑着他吧?”
也不担心面具人听见,楚凝毫不避讳地说道:“面目全非?那就是毁容了?难怪带着面具不肯脱下来,还真是见不得人,估计模样怪吓人的。”
洪伯是见过面具人真面目的,听了楚凝的话,他笑道:“也不算太吓人。我给他敷了药,身上的外伤恢
复得倒是挺快,这才过了两日,就能下地干活了,就是脸上的伤不知为何没有恢复的迹象,我一时也弄不明白,就从街边的货郎那里买了副面具,让他戴着遮挡一下,以免吓到那些胆子小的下人和孩子。”
“算了,本小姐大人有大量,不跟受伤之人计较,就原谅他的无理行径。”冲洪伯点了点头,楚凝表示理解。
她仰起头,摆了摆手,表面上显得颇为大度,实则心中却在偷笑:“原来是洪伯买的面具,他的眼光一向不怎样,难怪这么幼稚。”
既已拿到解药,她也没必要多做停留,便向洪伯提出告辞。
走出院门的时候,又忍不住回头望了面具人一眼,心道:“这个男人不是普通的武林中人,听洪伯对他伤势的描述来看,很可能是修真界的人。若是惹了什么仇家,洪伯救他回镖局,也不知是福是祸。”
待楚凝走后,洪伯走到药田里,接过面具人手中的药锄,说道:“我来吧,你的内伤还没好透,应该好
好休息。”
面具人看出了洪伯有话要跟他说,便站在洪伯身边,并没有马上离开。
洪伯看了他一眼,说道:“我检查过你的身体情况,你既不聋也不哑,那丫头的话你应该都听见了。别介意,她没有恶意,就是说话直接了点,无意中可能有些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