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陈氏愁得眉头都神锁了起来。
傅银凤小心翼翼的道,“娘,你…你有没有这么多的银子?”
陈氏叹息道,“之前你大姐糊涂,下身长了个大疙瘩,得了那种病,她被杨家人休了回来,如果我不救她,她就只有等死,我的钱都给她治病了,等她病好跟着杨家那小子跑了,我虽然存了几个钱,也只有五六两银子而已。”
傅银凤瞪大眼睛,道,“娘,以前大哥每月的银钱都交给你了啊,你就一点存款都没有了吗?”
陈氏摇头,道,“以前你哥上学要钱,一家子吃喝也要钱,你爹不是个省心的,日常都要好
酒好肉侍候,根本没有存下几个钱,再加上你大家时常带着一家子回来打秋风,哪里存下多少钱啊!”
陈氏也是愁,她日常辛苦干活,京城腰酸背痛,深刻认识到自己已经老了。
她原本想要存下一点养老钱,可是大女儿跑了,这二女儿又遇到事情,她必须得继续干活做下去,不然哪里来的钱帮村自己的女儿?
陈氏也知道自己的行为肯定惹了儿子儿媳不喜,不过,她想着儿子如今能赚钱了,儿子是男人,到底男人立世容易,都是自己生下的,儿子多念了那么多书,便让儿子多辛苦一些吧。
此时,傅银凤听说陈氏只有几两银子,脸色都阴沉了下来。
“娘,你可不能偏心啊,以前大姐一家,可是一年大半光景都住在家里,四季衣裳,也都是你给出的,就这样,她每次都还大包小包往婆家带东西,哪有这样做女儿的?娘,我不会像大姐这样糊涂,但是这个难关您得帮我过。”
陈氏苦着脸道,“儿啊,我就只有这些银子,这…这…要不,你先买两亩下等田地应付着,收粮的时候,就说收成不好。”
“娘,便是收成不好,差距也不会这么大啊!娘,娘啊,求求你,你救救女儿,你一定要救救女儿。”
傅银凤的嫁妆一向都是出租出去的,到了秋收的季节,再收下农人的租子就成了。
这也是傅银凤在齐家立足的资本之一。
如果知道这几亩良田没有,傅银凤的日子肯定讨不得好。
如果知道齐家继承香火的儿子还不是亲生子,这傅银凤就要倒大霉了。
陈氏心里发苦,道,“银凤啊,你爹只有那个小妖精,分家时候留下的家产都握在他手里,我这是根本没有法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