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金凤看着陈氏,眼神闪烁,道,“娘啊,你有儿子孝顺呢,我这个女儿就是一个外嫁的,娘啊,女儿到了婆家,日子真不是人过的,娘啊,你看看,你看看我的手,我天天洗衣,手肿得跟个馒头,这双手都快不是我的了,呜呜,娘啊,我还小产了,可是他们也不让我休息一天,我日子苦啊,苦得过不下去了,娘,我也没有法子,只盼着大弟能够提携我这个姐妹一把。娘,我是你亲生的,你最心疼我了是不是?娘啊,你舍不得女儿我受苦的,对不对?”
陈氏看着傅金凤的手,又看看傅金凤蜡黄的脸色,眼泪一滴一滴掉落,呜呜的道,“日子咋就过成这样了?日子咋就过成这样了?儿啊,你,你…你好好的,娘没本事,没法照顾你了,你好好的过日子。”
转头,她驮着背,整个人瑟缩着走了出去,在出去的时候,她讨好的对着傅义笑了一下,道,“义啊,我知道我当年对不起你,可是你弟弟是无辜的,你弟弟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你现在本事了,也需要人帮村的是不是?你,就你提携一下你弟弟吧,到底自家兄弟,自己人最靠谱。”
傅义淡淡的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一旁的傅金凤却急了,恶狠狠的道,“娘,你胡说什么?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娘,你只顾着弟弟,怎么也得顾及一下我们的感受啊。娘,我也是你身上掉下的肉啊,大弟,你别管二弟了,二弟是读书人,哪里需要人照顾,你要管,就管管我吧。”
傅义懒得听她在那撒泼,只淡淡盯着她哭诉她的种种不如意,什么女儿跟人私奔,什么丈夫外面找了女人,婆婆磋磨她。
她日子过得的确艰难,但是和他傅义有什么相干呢?当年傅金凤磋磨起傅义来,可是一点也没有心软啊。
傅义只是坐着,淡淡的看着眼前的一场闹剧。
稍后,族老来了,对着傅金凤发了很大的一通火,恶狠狠的道,“傅金凤,如果你再闹腾下去,便把你的名字从我们傅氏一族除名,从此,你就不是我们傅家的姑娘。”
这话把傅金凤吓住了,她呜呜的趴在地上痛哭,道,“呜呜呜,族老,你们怎么可以这么的残忍?你们怎么可以这么的无情?你们这是要逼死我啊,你们一个个都巴不得我去死是不是?”
族老冷笑一声,道,“如果在杨家过不下去,你可以和离!你那几个孩子,从小都在傅家,都是吃傅家的米粮长大的,杨家人吸住你的血,靠着你过活,既然这样他们还敢坐在你头上拉屎,那你为何还要犯贱的在那里过下去?我们傅家的姑娘,应该像爵爷夫人那样立得起来,而不是像你这样一味在娘家打秋风,你看看爵爷夫人,因为顾念族人养她一场,她为族人
带来多少的好处?你白白吃了傅家人的米面,养出你这样一个心向外的白眼狼,你还有脸来闹腾?傅家姑娘的脸面,都让你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