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春儿道,“娘并没有来到存在外面,娘直接去了山郡,直接找到大姐,把铺子要了去,把大姐和庄子里派去的人都赶了出来。”
傅义听了这话,脸色一下就变了。
“她…她一个妇道人家,怎么能把那么多人赶出去?”
事情的关键,便在这里了。
按理说,傅春儿等人已经在省城开了这么久的店铺了,且店铺里都是傅容儿找的村子里的人,按理说都是自己人,没道理就那样被人直接占了店铺,即使那人是傅春儿的亲娘蒋氏。
傅义目光闪烁,最终,他叹息道,“等春儿先回来,我们问清楚事情再说吧,容儿啊,你娘她这辈子都得不容易,年幼的时候,在娘家操持一家子的活计,等嫁到我们家,和大房的小陈氏比,到底委屈了她,是爹没有本事,是爹命苦,是爹对不起她,你娘就是有些顾娘家,其实不是啥坏人,容儿…你娘毕竟生过你,不论如何,钱没有了可以再赚,你到底是你娘身上掉下来的肉。”
傅义想着他当年一穷二白的,也就蒋氏不嫌弃他嫁给了她,现在他日子过得好,便不由自主对蒋氏愧疚,也对自己的二女儿说蒋氏的好话。
傅容儿听了这话,心里嗤笑一声,面上则淡淡的,看不出神色,只道,“爹爹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傅义道,“你娘是个没脑子的,说不准被蒋家人鼓动了,或者被蒋家人威胁了,这才去抢占店铺,她一定不是故意的,等回头,我去把她接回来,再好好教教你娘,到底是一家人,便是为了你们以后出嫁,也要一家子齐齐整整的,容儿,你觉得如何?”
傅义是要下定决心参加科考的人,他年岁已经不小了,在仕途上,他的私生活就越发的显得重要了。
他和他的儿子傅虎头,都不能拥有一个和离的妻子,一个和离的母亲。
不然,那么的道路将会比现在崎岖不知道多少倍。
打定主意,傅义沉声道,“对,你娘一定是被人鼓动的,她没有那样抢占店铺的本事。我们这便动身,我这个作为丈夫的人,去把她接回来。”
傅容儿对名声这种事情,根本不在意,对出嫁这种事情,更是毫无想法。
她自己就什么都有了,她想要什么,都能给自己,为何要找一个男人来分享属于自己的东西?为何要找一个男人来坐享属于自己的东西?
眼里的阴影一闪而过,傅容儿淡淡的道,“那就依爹爹所言。”
反正道观快要修成了,自己如果真想躲个清净,自去道观住下便是。
便是蒋氏再怎么顾娘家,到了庄子上,也不是她说了算的。
相反,鼓动蒋氏去背后抢占房产的人,才是真正让傅容儿忌惮的人。
因事情商议完毕,且冰天雪地的,天色已经不早了,傅春儿一行人便打算第二天一大早去省城接蒋氏。
第二天一大早,傅春儿等人便坐着马车来到了码头。
江面此时已经结冰了,因冰面不牢固的缘故,过江这段路,便只能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