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人看了傅春儿一眼,道,“小兄弟,你是外地人吧?啧啧,难怪你不知道这周氏啊。”
“这周氏啊,嫁了一个叫陈生的书生,虽然周氏家里就姐妹两个,她出嫁以后,她妹妹还没出嫁呢,啧啧,她每每回家,便把家里的银钱都往婆家搬,去补贴婆家三姑六婆,周家原本也有五六个铺子,现下都一一变卖了,如今,便只剩下一处老宅一处商铺,便因为家里老两口要留下一个铺子维持生计,外加为小女儿做嫁妆,这不,这周氏便又闹腾上来了。”
这里说话的时候,果然,那周氏开始哭闹起来。
“呜呜呜,我好苦的命啊,爹娘见天只顾着妹妹,我便是捡来的野孩子吗?爹娘,你们何必这般对我?”
她这番哭诉,好像她爹娘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似的。
旁边有人冷笑,道,“娘家的金山银山,都让你搬去婆家了,见天的倒贴男人,对公婆亲戚比对自己亲爹娘上心不知道多少倍,你家里有你这样的女儿,才是真的倒霉。”
这个周氏哭哭啼啼的道,“我有什么错?我是长女,这家里的一切,本就是我的,都说出嫁从夫,我不过在我夫君落魄的时候,帮村一家罢了。”
人群里有人古怪的笑道,“是呢,是没错啊。作为女儿,就该把娘家的金山银山,都搬去孝敬婆家才是。”
“周氏,你已经把大半家业搬去孝敬婆家了,难道你爹娘和未出嫁的妹妹,就不活了吗?”
“爹娘是绝户,当然只能顾着我,我有什么错?我只是提前拿走属于我的那一份…”
争吵还在继续,傅容儿则带着傅春儿转头离开了。
傅容儿对傅春儿道,“姐,你信不信,这个周氏,以后准没啥好日子过。”
傅春儿道,“那个茶楼里的书生,是不是周氏的夫君?”
“那个拿着媳妇嫁妆,全靠媳妇嫁妆装阔的陈生,就是周氏的夫君,只可怜了周氏爹娘和妹妹,被这样的亲人缠着,日子过得分外的不顺畅。”
姐妹两人边说着话,边走了出去。
傅容儿状作随意的道,“大姐,如果你是周氏,你有一个富裕的娘家,你会搬空娘家补贴婆家吗?”
傅春儿惊讶的道,“我们姐妹两人连陪嫁都没着落呢,更别提补贴婆娘,而且,即便有,也不能补贴那
样的男人吧。”
傅容儿听了这话,心里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