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接到一起报案。
门外的夫妻身上满是鲜血,怀中还抱着一个哭泣不止的婴儿,哭声悲戚,让人心碎。
县老爷赶快让人进来了,衙门里威武声盘旋在牌匾上的明镜高悬之上。
可拍惊堂木的,不是县老爷,而是另一个威严的男子,在平民眼里高高在上的县老爷子,此时正弯着腰给男子递上师爷写的书状。
“你说…你们一家三口乃是顾家人,得旨意搬到京城中,却不曾想在途中遭遇山匪,杀了你们家的仆人,而你们一家三口,得仆人的保护,才不至于落于山匪之首?”
“回青天大老爷,是的。”搀扶着妇人的男人低着头,他的身边围绕着婴儿哇哇的哭声,鲜血已经在他的衣服上凝固了。
看起来,可怜极了。
“抬起头。”还是兵部侍郎的柳丞相沉声说道,他的眼底,闪烁着晦涩的光芒。
“是,老爷。”男人抬头,正方脸,宽鼻头,厚嘴唇,跟如今京城中的顾敛长得极为相似,只是要年轻很多,他身旁的女子,比一般的女人要高上不少,即使穿上了女子的衣服,都要紧绷许多,头发凌乱粗糙。
柳丞相大拍惊堂木,“岂有此理,在附近能发生这样惨无忍睹的大事,真让本官痛心,那群匪盗我捉拿已久,却不想慢了一步,让你们遭受这样的无妄之灾,真是我的过错,来人,跟本官一起,去抓拿匪盗,万万不能让他们在做伤天害理之事了!”
“大老爷明见啊。”假顾敛磕头拜谢,身子匍匐在地面时,嘴角止不住的勾起得意的笑容。
这事,成了。
没过多久,传来兵部侍郎歼灭匪盗的消息,而“顾家人”,在兵部侍郎的帮助下,安全的到了京城中,接手顾家的铺子,经历十几年,使顾家的商业,发展壮大。
…
唐奕尘说完后,罗列的证据,顾允也看完了。
唐奕尘说道,“此事发生虽然久远,可那位茶馆的老伯,记得假的顾二老爷前几天在茶馆歇着,还记得闹闹腾腾
的山匪杀人劫财之事,又是假顾而老爷来指认的,也因为此,老伯便对顾二老爷有印象,以此为突破口,我才查到这么深的。”
顾允深吸了一口气,脸色阴沉的说道,“所以,那个冒充我二哥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柳丞相曾经的侍卫,也是因为柳丞相的帮助,我二哥这件事才难以传到我们的耳朵里!怪不得…怪不得之前我还纳闷,这顾家的家业,可不是谁都能轻易的接手,看来是有柳丞相这座大山,让他们依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