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还不回来？”顾老夫人坐在高位之上，把玩着刚做好的指甲，头也不抬的问道。

柳姨娘在一旁恭谨的给顾老夫人锤肩，声音轻柔妩媚的说道，“老夫人，许是大小姐跟随华链先生学习，已经忘了我们顾家了，就连夫人让她回来，也敢不遵从。”

“她敢！”顾老夫人气的手拍桌子，“这是养了她的顾家，她无论如何也得回来了！”

“你是怎么养的女儿，连你的话也不听了，存心想要气死我是么？”顾老夫人气的胸膛发颤，柳姨娘急忙在一旁给她顺气。

顾母低着头，眼底闪过晦涩的光芒，不语。

这难能怪得了她？

顾母心中暗恨着，明明是顾之?这个小贱人拜了华链为师，这几年都不在顾府中，她想管教，也鞭长莫

及。

顾老夫人看着低着头的顾母，心中越发来气，抓起桌上的茶杯就便顾母扔了过去，顾母不得躲闪，任由茶杯砸在自己的头上，很快肿起了一个包，茶水泼了一身。

柳姨娘看着狼狈的顾母，心中畅快，转身抚慰着顾老夫人说道，“老夫人，这儿大不由母，怪不得夫人。”

却还是在暗指着顾母没有将顾之?管教好。

顾老夫人脸色一黑，斥责的话刚到嗓子眼，看着眼眶彤红顾母，想起那几年的风风雨雨，硬生生将话止住了，白了柳姨娘一眼，她不傻，能听出柳姨娘在挑拨离间，可顾家的夫人，只能是顾母。

顾老夫人想起刚才让顾母在众人面前拂了面子，立马呵斥柳姨娘，道，“还有你，只不过是一个姨娘的身份，我跟夫人说话，哪能容得你插嘴！”

“是妾身错了。”柳姨娘立马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

认错，袖子上的手却不甘的微微握起。

“既然错了，待会回去就把佛经抄一遍用来吧。”顾老夫人冷声说道。

“是。”柳姨娘低着头，顾老夫人却没有让她起身。

顾老夫人喝了一口茶，看着一言不发的顾母，知道自己是逼紧了她，顾之?不回来也怨不得顾母，看着顾母苍白的脸色，想必这段时间也在焦虑吧。

她说道，“你们都退下吧，我有几句话要同夫人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