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你心里不是很清楚么？”

顾之?说道，“一般人家的夫人小姐用点胭脂水粉，身子上带着淡淡的芳香，所以波斯商人浓郁的香水没有多少夫人小姐购买，可他们还是往武立城来，之前我倒是好奇，如今明白了，原来是有两个大主顾等着香水呢。”

这开了窗户的屋中，还香的让人窒息的浓郁气味，想必一人两三天一瓶香水是少不了的，如此，那波斯商人只需要来武立城一趟，便可以卖出几十瓶香水给二人，一瓶十几两银子，也赚了一大笔。

顾之?的目光把两人看穿，“我说的对么？”

秀儿脸色煞白，被揭露出秘密的惊恐不亚于昨日方婆子的花柳病被诊断出来。

因为顾之?说的分毫不差。

她的长相在飘香楼中，可是顶一顶二的，就败在这胡臭上，让许多客人闻“臭”止步，可自从

从波斯商人那买了香水后，她有了一个借口，便是身体上的香水，是特意为客人们准备的，于是客人闻“香”而来，只为与她春宵一度。

所以，秀儿越来越沉迷于香水带给她的依赖感中，用的香水量越来越多，身子也越来越香，却更恨胡臭给她带来的窘迫。

“你以为你用香水能遮挡住胡臭，可结果还是掩耳盗铃之势，现在胡臭越来越重，所用的香水越来越多，你身子的味道，恐怕没有多少人受得了了。”顾之?轻声说着让秀儿恐惧的事。

她猛然抬头看向淡定的顾之?，那种掌握一切的神态，让秀儿心中有种预感，直接扑到顾之?脚边，泪水夺眶而出，“求求你，帮帮我，我知道你能发觉我身体的隐密，自然有方法治好我的胡臭的。”

“我不。”顾之?侧过身子，“你辱骂我，还想让我帮你？别流泪了，泪水最不值钱。”

“钱…”秀儿呢喃，而后眼睛大放光芒，“钱…你放心，只要你救好我，我的钱全部都给你！

”

顾之?不语。

方婆子的心紧的发疼，心中不由的责怪起秀儿，都怪她，惹恼了面前的小姑娘，不知道小姑娘还会不会给她治病。

“方婆子，你还愣着做什么，官府的人已经来了，将作坊的买卖公证吧。”顾之?暗叹了一口气，她也想此刻拍桌而起离开，可她没有办法，作坊生产药膏迫在眉睫，既然看中了这个作坊，就不要再多生事端了。

方婆子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