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的事我知道,只是我也爱莫能助。何况现下大周国库空虚,你爹在这个节骨眼上贪污二十万两,是自己找死。”白奕樟淡淡道,好像在说的不是自己的亲弟弟,而是一个陌不相识的罪犯。
白筝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在哭泣:“大伯,您知道的,爹爹向来恪尽职守又胆小怕事,他怎么敢去贪污银两!一封书信而已,算不得数的!只要大伯向圣上求情,看在将军府和爷爷的面子上,爹爹,爹爹会没事的…”
白奕樟皱着眉头,很是不耐烦地看了白寿一眼,那久经沙场的杀气震得白寿心下大骇。这三小姐,方才还说不是来求情是来救将军府的,到头来竟是骗了自己。
“大伯…筝儿求求大伯了…您一定要救救爹爹啊
,一封书信而已,算不得数的…”
白奕樟终于忍不下去,打断了白筝哭哭啼啼的求情声:“那封书信就是铁证!你爹爹自己找死,就是赔上整个将军府也救不了他,快回去吧!”
白寿一听忙上前去扶白筝,暗中使着劲往外拉她。
白筝一副濒临崩溃的模样,一边挣脱白寿,试图继续往前去抓白奕樟的衣摆,一边啜泣道:“不过是一封书信而已,谁都可以写啊!”
白奕樟躲避着白筝的手,烦不胜烦地脱口而出:“上面明明白白有你父亲的字迹,你让谁去写?”
白筝瞬间安静了,她终于抬起头,白奕樟这才看清楚,此刻白筝的脸上哪有一滴泪痕,眼睛清亮黑白分明,看得白奕樟浑身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