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映雪用绢子擦了擦眼睛,但鼻子还是因为激动和泪意,生生的憋红了。"我是太高兴了。我为吴悠然高兴…她太不容易了…真的,你们两个都太不容易了…"说到最后,她都语无伦次了。
映雪的这句话,让梓逸心里有了底。自己这份难以被世人接受的感情,终于有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支持者。自己的父亲和悠然的母亲,都是被动被迫,不得已才接受的。
"可是映雪,我现在…需要你帮帮我们。"如今事态紧急,他没功夫在这里与她分享自己的恋爱感触,只得再一次提出请求。"虽然我知道,不该拉你下水。"
映雪干脆利落的回答道:"你说!你尽管说。这事儿我既然知道了,就不能装死。你想我怎么帮你们?"
南宫喆带着手下包围禅房时,天色已经暗了下去。
但暴雨还在无情的冲刷着世间的一切,不知疲惫,义无反顾。
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南宫喆斗笠下的脸,露出了一抹无奈的笑意:"想不到,又是这个地方。这里还真是…女人们叛逃的好地方。��
"殿下,老太婆都下山了。也不知道,今晚会不会有人来。"说话的人是骆彬,他口中的老太婆,是悠然的母亲。
此言一出,便收到南宫喆一个极其严厉的眼神。"从今往后,对太子妃和她的家人,都给我放尊重点。
"
"属下失言!请太子降罪!"骆彬心里有些委屈,"老太婆"这个梗,不是太子平日里自己带的头吗?
南宫喆没再理他,只是一脸焦虑的望着风雨中孤零零的禅房,自言自语了一句:"这大雨天,山顶又到处在落石塌方。按道理,不会不管她吧。"
骆彬听的不是很清楚,以为他在抱怨天气,便好心的劝说道:"要不殿下先回去吧,咱们在这儿等就行了。"
"不,我就在这儿等着。"南宫喆坚定的回道。随即,又在心中默默的说了一句:"王叔,没想到,你当年的心情,我算是感同身受了。"
禅房里亮起了灯。这渺小的火苗,不仅温暖了屋里的人,也让屋外的"客人"们,分享到了一丝温柔的
暖意。
南宫喆始终看着禅房的窗,希望能看一眼悠然的身影,可惜总是未能如愿。
这盏灯,是给谁留的?他心里有些绝望的想着。
忽然,一名府兵压着嗓子说了一句:"殿下!有人在往山门的方向走!"
"准备好伏击。"南宫喆心跳加速,但还是强作镇定的发号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