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远兆却平静的打断他:"您先听我把话说完。您担心的事情,我完全可以理解。但您要搞清楚,您现如今是皇位唯一的顺位继承人。光凭这一点,别人就很难撼动。除非,是您自己犯过,授人以柄。"言下之意,就是如果你这沙雕真的趁潘竹青发展国力的当口跟人家操蛋,你就完了。当然,这番话常远兆没有说出口,只希望他自己能够参透。
"至于您所畏惧的人,您应该感到幸运,因为他不是那种为达目的就毫无底线的人。否则,几个月前,一切就已经尘埃落定了。"
听到这句话,太子有些欣喜的问:"您是不是想说
,我王叔他…真的无意于皇位?"
常远兆不置可否的回答道:"这种事,谁也不敢确定。但我可以看得出,摄政王,本质上是个很重感情的人。或许这一点,他自己都没意识到。抛开所有的条件来看,能将他的野心生生挡住的,就只有一个原因。"
"是什么?"太子急切的问。
"对殿下您的不舍。"常远兆淡淡的说道。
"是…真的吗…"听到这个答案,太子既欣慰,又难过。自己对王叔,不也是既怕又不舍吗?
常远兆从他脸上纠结的表情,看出他此刻内心的矛盾,语重心长的说道:"所以殿下听我一句劝,不要
做多余的事,更不要想着跟摄政王争夺什么,您没有任何胜算。您唯一能做的,便是保持您的宽厚仁慈,不要给他任何借口说服自己把您给撂了。我这么说,您能明白吗?"
南宫喆可说是将他每个字都装进了心里。"将军一番话,真是让晚辈犹如醍醐灌顶…晚辈差一点,就这么一点,便走偏了…"
常远兆淡淡的说道:"我这不过是旁观者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