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说的,我这不是特殊情况嘛。"她在他身边坐下,双手扶在他的左肩,嬉皮笑脸的说道。
他立刻就将脸转向了另一边。"你自己说说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亥…亥时三刻…"说这话时,她有些心虚了。就算在21世纪,晚上疯到快11点才到家,也会被爸妈混合双打。更何况,这是在古代的夫家…
"以往你回来的晚,左不过我出去找一趟便是。可现在,我只能坐在这里担心。"他冷冰冰的说道。
这倒确实是她考虑不周的地方。
"对不起啊夫君,害你担心了。我是去…我二叔家了。二婶留我们吃饭来着。"映雪在他耳边柔声解释道。
他沉默了小片刻,才又恢复了一些往日的温和:"知道了,以后不要在外面留那么晚。"
他当然知道,潘景元已经和潘竹青住到了一个屋檐下。但他也并不想再扼杀妻子的某些天性。毕竟有些东西,是自己无论如何也给不了的。
只要潘竹青从此与自己井水不犯河水,他便不想再管那么多了。
"夫君你最好了。"映雪见他如此的通情达理,凑上去在他脸上重重的亲了一口。
"朗月还好吗?"南宫羡关切的问道。
"对了,提到他,我正想跟你说一件事。"映雪趁着话题说到这里,赶紧将方才对母亲说的事情,又对丈夫讲了一遍。
"还有这样的事?"南宫羡露出闻所未闻的表情。
"你是不是觉得,早知道这样,许多在战场上致残的将士,就都有救了?"映雪猜测着他的心思,看他一脸的惊喜,她不得不狠狠心,给他泼一泼冷水:"其实不然,要知道,这种技术,即使是在一千年后的医疗水平下,也要耗费许多的金钱和时间。而且还要在伤者的腿部神经系统没有受到永久性损伤的情况下才有用。换做现在,要打造一副与伤者腿型跟关节完美贴合,又收放自如的支架,要花费多大的财力和人力,可想而知。这可不会比造一支火枪来的容易。更何况,是从零开始。本朝,还没有富裕到可以为每个致残的伤兵承担这样巨大花费的程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