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直到他一步步的走到面前。
"七弟,何故弄成这样?"
南宫羡松开冷野的手,眼睛落在皇帝的右肩。语气冰冷,不疾不徐的说道:"皇兄,臣弟如果有罪,您可以依照国法,将臣弟正法于午门,臣弟绝无半句怨言,何苦要设下圈套,暗杀臣弟?"
百官皆大惊失色,难以置信的看着皇帝。
"襄王,你竟敢污蔑朕,简直大逆不道!"皇帝恼羞成怒的嘶吼道。
话音刚落,何暮云便将拎在手里的内监扔在地上。
内监浑身都在发抖,因为常梓逸的剑,就抵在他脖颈后面。
"皇上…皇上救我…御林军…御林军失手了…"
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已经让在座的人都了然于心。
皇帝也忍不住咬牙切齿的闭上眼睛。
南宫喆双眼血红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心中怎一个"寒"字可以形容。他可以忍受父亲用任何罪名处置襄王,却不能忍受他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谋杀王叔。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父亲,应该是没有人性的。
长丰公主也含着眼泪看着自己的父亲。昨晚魏子轩向自己坦诚一切时,她本来还不愿意相信。可如今,王叔鲜血淋漓的站在这里,她要如何回避这个事实?父皇是父亲,但平心而论,让公主唯一能感觉到温暖的地方,就是襄王府。遇到危机时,唯一能让她有足够安全感的人,除了丈夫,也就只有王叔。
南宫羡神情木然,疲惫和疼痛,让他的身体看起来有些萧瑟。"皇兄是否该给臣弟一个交代?"
"襄王放肆!有句话,叫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上要杀你,必定有皇上的苦衷,你不反思自己为何让皇上不安,反倒在此冒犯君上!"御史中丞起身朝南宫羡大吼了一声。换做平日,打死他也不敢当出头鸟得罪襄王,只是今时今日他知道,襄王是再无翻身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