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裹紧了披风,想让自己的心里暖和一些。
迎面而来的人,此刻对她而言,就像是扑面而来的飞蛾,让她竟感到有些恐怖。
但她知道,或许此时此刻,真正恐怖的人,是她自己。
常梓逸就站在街边,和他的父亲站在一起。他俩刚刚从镖局里出来,正准备找个酒馆享用晚餐。
结果他俩同时看见潘映雪从街道的另一边走来,脚步沉重,脸色古怪。
正琢磨着要如何与她打招呼,她便茫然的从他俩身边经过…
常远兆准备继续朝她的反方向走,但却发现自己的儿子,已经显然有些心不在焉。
"你还在惦记呢?"他带着淡淡的笑意问道。
"有什么好惦记的。"常梓逸硬邦邦的说道。
"不是惦记,那便是纯粹的担心?"常远兆又试探性的问道。
"都不是。"
"梓逸,我希望你分清楚,自己心里那股子冲动,到底是情还是义。君子不夺人所爱。但如果是关心朋友,那并不丢脸。"常远兆拍了拍他的胳膊,最后说道:"我去吃面,你自己看着办吧。"
映雪走到停在巷口的马车前。
"娘娘,是回王府吗?"车夫问。
"你认不认得,御林军统领年万冲的府邸?"映雪的声音有些干哑僵硬。
"认得。"车夫很干脆的说道。
"送我去。"映雪吐出三个字,便果断走上马车。
常梓逸一路跟在马车后面,脚程不快不慢,心里也越来越清楚,马车并不是往襄王府的方向走。
在晚集附近,马车停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