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期告诉映雪,长丰公主找了个十分严厉的夫子,常住在魏宅里,就是为了盯住他的学业,好让他在学堂里扬眉吐气。省得他总吊车尾,还连累襄王跟着丢脸。
又过了一会儿,长丰公主和德宁郡主一同赶来。
丫鬟们都退了出去,将乳母房留给公主郡主和映雪。
“我哥哥本也想来见见王叔的。但他怕一时间见到太多故人,会想起嫂嫂…引得大家伤心,今日也就不来了。”长丰公主提起兄嫂,还是会忍不住觉得伤心。
“南宫喆也是可怜。看上去风光,却从来没有真正快乐过几时。好不容易学会了珍惜,幸福却是如此短暂。”映雪不禁感叹道。
看着原本常在一起说笑的四人,如今平白无故的少了一个。她们三人心里都不约而同的感到伤感。
“我听我娘说,皇上和太后,打算给南平亲王选新王妃了呢。”德宁郡主在一旁说道,语气里有着深深的不忿。
“无情最是帝王家。玲玉的死,对他们来说,恐怕就像灭了一盏烛灯那么寻常吧。”映雪低落的说道。
“也不能这么说。我王叔不也生在帝王家吗?我有时候都怀疑,大约我们南宫家男人的感情,都长在王叔一个人身上了。”长丰公主唏嘘道。
“南宫喆也不是凉薄的人。我相信,他心里还是很爱玲玉的。”映雪替南宫喆辩解了一句。
“再爱也没用啊,赐婚圣旨一下,他也只能高高兴兴的接着。又不是所有姓南宫的男人,都是南宫羡。”何鹭儿说道。
“立场不同。站在他的角度,他也无能为力。”映雪说道。
三人沉默了片刻,映雪看着婴儿床里酣睡的孩子,阴郁的心情稍有缓和。
“不说这些了,过两天,有人要做新娘子了。”她岔开话题,想将气氛活跃开。“说说看,你现在心情如何?是不是很期待呢?”
“那还用说?每日都要去一趟魏大人家里,生怕人家跑了似的!”德宁郡主立刻笑着拆台道。
“哎呀你胡说八道的!谁怕他跑了?我不过,是去
看看那儿还缺什么没有?我怕我日后住不惯!”长丰公主红着脸辨驳道。
“日后就惯了。”映雪憋住笑,不着痕迹的开了一趟车。可惜她俩谁也没能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