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能断定,他俩即使爱的再深,深到可以为对方去死,也是断断不可能在一起了。”韩逸用一句残忍的话,来终止了自己的分析。
魏子轩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低沉的说道:“真就是造化弄人啊。”
夜已深沉,万籁俱静。
从胸腔一直扩散到胃部发出的撕裂感,已经让南宫羡分不清到底是心痛还是胃痛。
屋子里一片漆黑,隐约能看见家具陈设的轮廓。
他咬着自己的左手,用右手抵着胃,额头上全是冷汗。
她要走了吗?什么时候走?或许是下个月,或许是明年,又或许…是任何时候?
这个世上,再无此人?
因为她要去另一个世界重新开始?
“那我呢?”
“我算什么?我们的感情算什么?我们的儿子算什么?我们相守过的岁月,说过的承诺,到底算什么?”
他越是反反复复的想着这些,疼痛就越来越剧烈。像是要从内而外将他撕碎。
“我们做错了什么,要受到这样的惩罚?”他对着虚无的黑暗,咬牙切齿的吐出这一句。
最终,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难以忍受的翻了个身,摔在地上。
一觉醒来时,眼睛都有些浮肿。映雪在床上躺了好久,才起身下床。
窗纸透过明媚的春光,她觉得很不真实。本该是大好韶光,她却觉得这个冬天似乎永远也不会结束了。
坐在床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那里仿佛还残留着他脸颊湿热的温度。昨晚他的脆弱和崩溃,像刀锋,再一次划破她的心。
洗漱穿戴后,她打开房门,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站在眼前的南宫羡。
他比昨晚看上去还要憔悴一些,像是被风雨摧残过的松柏,整个人笼罩在潮湿阴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