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开始没反应过来，可随即，便用手拍了一下她，“满口的胡言乱语。”

她抬头看他，满眼都是晶莹的水汽，用撒泼式的口吻说道：“我不管，你不许，就不许！你干什么都行，就是不许当人家的垫子！”

他一脸的莫名。

“你快说！你快说啊！”她带着哭腔撒野道。

“好，我说我说。”他无限宠溺的说，用手擦掉她眼圈旁溢出的眼泪，“除了你，我谁也不要。”

她急的鼻子红通通：“不是！说错了！”

他将她的脸贴在自己心口，说道：“我是说真的，除了你，我谁也不会要，你知道我有多固执的。”

他的心跳沉重而平稳，就像他说出口的那句诺言。

她狠狠咬住嘴唇，将快要爆发的哭泣给忍住。

一个念头闯入脑海——“他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半晌，她动了动身子，用手撑着冰冷的地面，从他身上撤离。

看她捡起衣裳，一件件的穿在身上，南宫羡也坐起来，看着她。

不知为何，这次见到她，觉得她比以往还要难以捉摸。

回头看了他一眼，封映雪觉察出他很冷，将他的衣裳双手捧着送到他面前。

“穿着吧，别冻着了。”她轻声说。

他也将衣裳一件件的穿在身上，可不知怎的，周围的空气还是越来越冷。

她将头发拢在胸前，与他面对面坐着，复杂的神情，像是有话要说。

他下意识的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双膝上。

“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他问道。

她点点头，说：“是。”

他心里隐隐觉得不安，可还是努力镇定着自己，凝视着她的眼睛，等着她说下去。

她无法直视他此刻的双眼。看着他的脸，她根本无法说出必须要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