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她语气硬朗的说了句:“他是被冤枉的。”
“何以见得?”潘景元饶有兴致的问。
她抬起头,看着潘景元的眼睛说道:“其一,杀了三皇子,对襄王有什么好处?动机在哪?其二,就算太子再蠢,会不会把杀人工具藏在自己枕头下面等着别人来抓?好,就算他很蠢,襄王难道不会提醒他小心处理作案工具吗?其三,如果巫蛊之术可以杀人,为什么不干脆把二皇子一并干掉?留着他过年吗?其四,用个草人扎几针就能杀人,这也儿戏了吧?要真的可以,打仗还需要用兵吗?”
三个男人全都露出发现新大陆一般的神色。
“堂妹可以啊!”潘朗星道。
“女狄仁杰啊!”潘朗月道。
“你说的,还真是让人无法反驳。”潘景元道。
“是因为大家想问题的角度太单一。只看到太子有一定的杀人动机,却忽略了本案的其他疑点。”她严肃的说。
“你其实,可以把这些话跟你爹说一说。毕竟他才是最大的主审官。”潘景元也认真的说。
“我见到他,会对他说的。”她回道。
潘景元靠在车厢上,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嘴角带着一抹微笑:“我觉得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位故人。”
“你大哥吗?我知道啊。”她说。
“我不是说长相。”他说道。“而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二叔,不是我说你,你这样跟女生套近乎的方式太老土了。”她嘲讽道。
“我老土?你问问这京城,谁不知道我风流倜傥的
潘二少?”他笑着说。
谁知话音还未落,两个儿子便不约而同的拆台道:“是潘恶少吧老爹!”
马车很快来到了丞相府门外。
封映雪下了马车,偷偷溜进房间,将身上的戎装换了下去。忽然有人敲门,她开门一看,潘竹青正一脸严肃的看着她。
她觉得很有压力,不管老公还是老爹,她怎么走到哪儿都有人管着?她又不是脱缰的野马,至于这么严防死守吗?
“去哪儿疯了?这都几时了?”还好,这老爹的语气很温和。至少比老公盘问时的语气温和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