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还是选尧尧吧。”

“小冰坨总比大冰坨好威慑。”季太太心里暗想

只是季太太没想过，自己并没有“威慑”这种东西。

蓝晓晓选在这个周末去看孙新月。

被关在这种地方也有一段时间了。

蓝晓晓以为自己会看到一个歇斯底里愤愤不平的孙新月，倒是没料到，孙新月倒是表现的比自己想象的平静。

“季太太好像很失望？”孙新月笑笑，右侧唇角轻轻勾起，带着些许的不屑。那是在季望舒的脸上从来不会出现的表情。

“我还以为季云翰会比季太太更沉不住气，看来是我太高估自己的地位了。”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蓝晓晓竟然觉得孙新月说这话的时候，有一种说不出的落寞。

“说实话，我并不想来。”蓝晓晓顿了一下，有些自嘲，“你不想看到你顶这张脸跟我说话，不想回忆起你利用我的感情，伤害我儿子的所有经过。”

“呵！蓝晓晓，我想问你，你对季念是真的吗？是真心实意的对他好吗？是不是因为季望舒的死，你心生愧疚？你觉得你没有保护好她？如果不是因为你的

不负责任，季望舒会死吗？说到底，这全是你的错，你只不过是在弥补。可就算你做的再多，季望舒也不能回来了。我这张脸怎么了？我自己的脸我想整成什么样就整成什么样，凭什么因为你喜不喜欢就改变，你未免也太自以为是了吧！”

“你少强词夺理！”季尧忽然插话进来，一张略显稚嫩的脸，有着与这个年纪不相符的森冷。

季家人身上的那种与生俱来的威严浑然天成，就算是一个成人也无法与之对抗。

“季太太是不敢自己来，还带了个帮手吗？”

“我是我妈的儿子，妈妈想带到哪就带到哪，孙老师不会真以为你有这个荣幸让季家人对你忌惮吧！”

孙新月被怼的脸色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