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决定要离开的那天起，她就已经将如何调理齐衍身子的方子全都写记下来，她放心不下齐衍，但又过不去心中那道坎，只有留下写记才能确保在她离开之后还有人能管治齐衍的身子，这样她也算放心点。

烛火偶尔在空中噼啪作响，南霜手中不住地磨着墨，只是头一点一点的嫣然一副要睡着的模样。

戚安歌掩住哈欠，瞧到正在打着瞌睡的南霜，无奈地笑了笑，按住南霜的手。“南霜，你困了的话就先去歇息吧。”

南霜听到戚安歌的话宛如被五雷轰炸，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南霜该死！”

戚安歌实在想不懂他们的脑回路，动不动就觉得自己做错事情了。

她稍稍伸了个懒腰，说道：“我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只是长夜漫漫，一时半会我还没能完成，好南霜今日也累了，你将你的绿萍姐姐喊进来陪我，你就先歇下吧。”

不管戚安歌如何说，南霜都在一个劲儿的道歉。

最后还是在戚安歌的坚持之下，才磨磨蹭蹭地离去。

戚安歌叹了叹声，转了转酸涩的手腕，只剩下一点就能誊写完了。

“主子。”门口响起绿萍的轻唤。

戚安歌轻声一应，木门的“吱呀”声响起，挑着夜灯的绿萍推门进来。

“主子，夜已深，该歇息了。”绿萍皱眉。

戚安歌轻轻一笑，朝着她招了招手。“就剩一点儿，来帮我磨墨。”

绿萍虽说不赞同戚安歌夜不眠地撰写，但是主子的命令并不是能由她们这些下人来违抗的。

绿萍接手了南霜磨墨的工作，稍稍看了看戚安歌的写记，却发现其中夹杂着寒疾二字，预估是关于寒疾的治疗方子。

“主子，这些是何方子？”绿萍探测性的问道。

戚安歌听到问话后手下顿了顿，随意地回答道：“就是一些简单的治疗方子。”

手中的工作继续着，用余光看向磨着墨的绿萍，她还真是大意了，若是绿萍识字的话自然是能看出这是写着医治寒疾的方子，在还不确定绿萍是不是王爷那边的人时，就不该让她看见这些的。

可是事已至此，也就只能乞讨她并不识字，也并不是王爷那边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