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仂摇了摇头说:“他俩竟然又赚了不少,哈哈…”
张雪瑶听后,一把掐住他的耳朵说:“你耍我们是不?幼不幼稚?”
“哎哟,疼…老婆,你听我说完呀…”
秦仂龇牙咧嘴地说着,他挣脱了张雪瑶的攻击,揉了揉发红的耳朵说:“这就一发不可收拾了,他俩已经尝到了两次甜头,当然不会就此罢休了,算是之前的本金,加上这两次挣的钱,足足有五百多万,他俩又开始分别买了好几家的股票,当中有赔有赚,但更多的还是赔钱,时间哪有那么多不劳而获的买卖呀。”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就这样,他俩从炒股票开始,前前后后投了将近一千万,但赔了大概也有一千三百多万了,到最后,他俩几乎身无分文,亲戚朋友那里都借遍了,就连唯一剩下的一个房子,也低价出售了,只为炒股,疏于对孩子的照顾,他俩每天像行尸走肉一般,丢了灵魂,陷入囹圄,困境重重。”
他沉吟片刻说:“后来,女儿上了高中,由于心里自卑,加上父母管束松散,她与社会上的青年来往密切,慢慢的放弃了学业,混迹在城市的一隅,彻底堕落下去,常常夜不归宿,在十七岁那年,就已经打胎多次,而父母根本不严加管教,这就形成了一种家庭内部无法解决的矛盾。”
渣哥轻声问道:“那最后怎么样了?女儿上大学了吗?”
秦仂苦笑道:“上大学?那是一个遥远的梦,父母哪有钱供她上学呀,每天缩在租来的地下室里,玩不起股票就开始买彩票,家里到处都是彩票的单子,墙上也画满了各种数字,这种家庭,女儿会回来吗?”
我看着秦仂说:“这的确是个悲哀,那最后结果怎么样了?”
秦仂嘬了嘬嘴说:“女儿二十二岁那年,跟几个人出国打工去了,还没到半年,就传来一个噩耗,说她溺水身亡了,父母却不感到意外,觉得女儿是自作自受,又过了两年,男人身患食道癌,没过多久就去世了,女人回到了娘家,据说又找了一个对象,是农村种地的,后来的事就不了了之了。”
秦仂说完这些后,我们四人都沉默下来,曾经一个完美的家庭,真变成了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事在人为,当我们用心去维护好和经营好家庭的时候,就会避免一些悲剧的发生,如果他们不去炒股,而且用心去经营好自己的洗车行,供女儿好好读书,上了大学,结婚生子,组建家庭,这才是他们最完美的结局,而不是魂断异乡,孑然一身的过活。
我们一直喝到后半夜,张雪瑶和秦仂打车回去了,我躺在沙发上默默地抽烟,渣哥从卧室走出来,倒了杯水咕嘟咕嘟地喝了起来,又走到我面前说:“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你先睡吧。”
我淡淡地说着。
渣哥把杯子放到茶几上,坐到我身旁说:“如果我们不能掌控结局,那就做好当下的事,起码不为以后增添遗憾。”
“以后?”我嗤笑着。
渣哥点点头说:“是有以后的,你不要忘记来到这座城市的初心,
至始至终所追求的东西,千万不要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