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是说她任性,只是人生这么短,凭啥要看别人的脸色生活,埋在心里的烦恼已经够多了,如果不适当的放空自己,长期处在压抑的环境当中,那一个正常人估计也会被逼成疯子的。
杜宸宇没有理会春风的“谦辞”,她攥着薛欣妍的手,径直走出了客厅,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夹杂着桂花的香气,让杜宸宇那绷紧的神经,也稍稍舒缓了许多。
春风跟了出来,他在杜宸宇的身后说:“喂,你到娘家的地盘来抢人,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了?”
杜宸宇依然没有搭理他,走出小院,来到车前,正当他拉开车门时,春风再次暴露他的本性,破口大骂道:“你他妈是不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我春风是那么好欺负的吗?薛欣妍是我的老婆,你突然带走她算怎么回事?”
杜宸宇听后,冷冷笑道:“春风,话我已经说得够清楚了,你不配拥有薛欣妍这么好的姑娘,更承担不起做为一个丈夫的责任,夫人待你很好,你可以去找她诉苦,我只是在做一件好事而已。”
“好事?呸…”
春风上前一步,按住车门说:“我俩是合法夫妻,
受法律保护,你如果不想吃官司,现在最好放老实一些。”
说完,他又讨好般地对薛欣妍说:“老婆,他无理取闹也就算了,你怎么也跟着掺和呢,虽然我做事有些毛躁,生活中难免会惹你生气,但也罪不至死呀,你更不应该跟这个混蛋离开,这要是传出去,我春风在外面还怎么做人呢?”
“做人?”
薛欣妍挣开杜宸宇的手,走到春风面前说:“你还知道做人这两个字?没皮没脸,生活糜烂才是你的本性吧?实话告诉你吧,我早都想离开这个牢笼了,从今天开始,我薛欣妍不为别人活着,更不想怜悯任何人,包括我的母亲,我会拟好离婚协议书的,如果你执意不签字,我薛欣妍也不怕跟你耗着,咱们走着瞧。”
薛欣妍的这番话,宛如一颗炮竹,在春风的内心里点燃引爆,那震耳欲聋的轰鸣,让春风险些跌倒在地,要不是贵妇人跑过来扶住他,估计这个有些狼狈的男人会摔得很惨。
“怎么会这样,不,不,欣妍,你,你听我说,事情可以商量,我,我以前有什么过错,我都会尽量改掉,哦,不对,不是尽量,是彻底改掉,求求你,呜呜呜…求
求你别离开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春风像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哭得令人心悸,他跪在薛欣妍的面前,扭曲的脸颊上也挂满了泪痕,常人很难看透他到底是真的伤心,还是临场发挥,把他那做演员的特质表现出来,博取别人的同情,但他这样做,反而让薛欣妍更看不起他,那是一种发自心底的厌恶和排斥,这个男人真是无药可救,事到如今,还在上演哭天喊地的戏码。
真的爱人,不会因为时间、距离、环境、圈子的变化而远离,有些人只能共青春,有些人一句话可能就凉了,就像《山河故人》里说的:每个人只能陪你走一段路,最后迟早是要分开的。
但又有很多会问,人可以没有爱情吗?一个人活着也挺好,习惯成自然,也就不觉得寂寞和空虚了。
但我们忽略了一个问题,就是当你暮年将至,即使生活不在潦倒,纵使家境富足,衣食无忧,但埋在内心的那份凄苦与无望,是金钱和物质满足不了的,人的精神世界远比物质世界要宽广的多,没有人会脱离世界,独自生活一辈子,即使那些隐匿在深山老林的常住民,也多多少少的会与人类社会保持着微弱的联系。
没有爱情,人的生活就不堪设想,爱情,它使荒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