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呼啦一下站起身,撞翻了办公桌上的水杯,秦筱澜推门而入,看着我说:“你没事吧?”
茶水溅到我的衣服上,我用手蹭了蹭说:“没事,你先出去,一会我在找你。”
秦筱澜抿了抿嘴,又转身离开了。
我思忖片刻说:“渣哥,你的意思是,顾函是周扬安排到咱们公司的内鬼,而孙凯…”
“没错,孙凯是你的竞争对手,也是周扬手下的一枚棋子。”
渣哥淡淡的说着,我听的愈发迷茫,便问他说:“可是,孙凯为什么要帮他呢?”
“那就不得而知了,但我敢肯定,孙凯定是有不为人知的把柄,才被周扬所利用的,还有一种可能是,孙凯故意与你为敌,主动找到周扬商谈合作,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面,你试想一下,之前孙凯有没有打电话找过你,或者跟你聊一些服装上的事情。”
渣哥有条有理的分析着,我也蹙紧眉头,仔细回忆着孙凯与我之间的隔阂。
“他之前确实说过服装货源的问题,而且在纽约的时候,我的第一家合作商就被…”
我张大了嘴吧,终于回想起来,在我跟王苓的婚礼上,孙凯就提过自己要涉足服装生意,后期也断断续续的向我打听进货渠道,都被我模棱两可的说辞敷衍过去了,但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既然挖走我的合作商,窃取公司机密,摆下竞争战场,势必与我为敌。
渣哥笑了笑说:“你也不必愕然,无奸不商,这场价格竞争,想必他也损失巨大。”
“周扬是谁?为什么要故意加害于我?”
我有些愤慨,没想到开门做生意,既然能遇到这种荒唐事,以前只在电视里看过,如今却像幻灯片一般,在我的眼前慢慢回放,很多人都搞不明白,社会之所以复杂,是因为有这些阴险诡谲,百般算计的人所搅混的,我们在外打拼,疲了身躯,累了心魂,终究搞不懂所谓的人心险恶,到底有多差劲。
渣哥喃喃地说:“周扬我不是很了解,据说秦仂与他有过接触,你不妨跟他谈谈,但依我看,这件事的幕后操纵者,肯定跟你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你可
以回想一下,自己跟谁有过节,或是跟谁有仇恨,一点点的排除,也不难找出那个始作俑者。”
我点点头说:“好的,我知道了,有劳渣哥费心。”
“客气,没什么事我先忙去了。”
渣哥刚要挂断电话,我急忙说:“渣哥,等等。”
“怎么了?”
渣哥有些诧异,我犹豫片刻说:“王苓她…”
渣哥叹口气说:“想老婆了?”
“那倒不是,这一晃五个多月了,我一直联系不到她,她也从未给我打过电话,王文章那边也没风声,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点了支烟,走到落地窗前,见马路上车流穿梭,街道边行人如织,干燥的空气裹挟着一阵热风,钻进办公室内,我关上窗户,打开空调,轻轻抽了两口烟。
渣哥哂笑道:“你不是要跟她离婚吗?心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