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起身,穿衣服拿手机,我抓住渣哥的手腕,轻声说:“渣哥在陪我一会。”
萧晴看着我说:“小涛,你少喝点吧。”
“放心吧萧晴,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了解我吗。”
“正是因为太了解你,才让你控制喝酒的。”
渣哥憨笑两声说:“你们先回去吧,有我在呢。”
萧晴满脸担忧的离开了。
人走茶凉,偌大的包房内,竟有些空旷般的寂寥,只剩下我和渣哥在喃喃交谈着。
我斟满酒杯,轻轻抿了一口说:“渣哥,王苓跟她的前男友联系密切,这些我都能容忍,今天我下班回去,她既然把前男友带到家中,我有心跟她理论,她却置若罔闻,我心里非常窝火。”
渣哥的做人原则是,劝和不劝离,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他思忖片刻说:“女孩子可能心性敏感,经历了婚姻大事,难免会有脆弱的时候,你可能想太多了。”
“怎么可能,她之前从未这样过。”
我点了支烟,深深吸了一口说:“她每次提到那个男人时,都表现的异常亢奋,像是在炫耀,又像拿他跟我做对比,我很讨厌这种感觉。”
渣哥瞥了我一眼,淡淡的说:“王苓跟前男友已经分手了,即使藕断丝连,也不会明目张胆的联系,她如果把前男友带到家中,肯定以为你心里没有耿介的。”
“我之前已经明确跟她谈过,有什么事情,可以商量着来,她却一意孤行,好像是我做错了什么事,必须向她道歉一样。”
我唉声叹气的说着。
渣哥抿嘴笑了笑说:“你也不要过于纠结这件事了,毕竟你俩出身和成长环境不停,为人处世和看待问题的角度有很大差异,事情不会因一人而起,设身处地的为对方想一想,或者自我反思一下,当弄明白她为什么与你赌气,或者你有什么地方做的欠缺火候,那问题就迎刃而解了,单单在这借酒消愁发牢骚,这不是你的作风。”
渣哥端起酒杯,跟我撞了一下说:“喝完这杯酒,跟我回地下室好好睡一觉,明天公司有非常多的事要忙,你是大家的主心骨,也是所有员工奋斗的力
量源泉,试想一下,你要是每天都萎靡不振的上班,或者一副病恹恹的神态,那谁会听从你的领导呢,这种得不偿失的代价,以后还是少做为妙,毕竟你是那个能服众的经营者。”
我嗯哼一声,抓起酒杯,一饮而尽,渣哥结完账,又扶着我走出餐厅。
夜黑风高,斗转星移,晚间的凉气沁入骨髓,我打了个寒噤,紧了紧外套,随渣哥钻进出租车中。
第二天,我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就被秦仂摇醒了。
“老板,老板,你不去开会了?”
“唔…”
我睁开眼睛,见秦仂满脸哀怨的看着我。
我抿了抿嘴,轻声问道:“几点了?”
“都快八点了,渣哥留了早餐,让我跟你一起去上班。”
“哦。”
我坐起身,感觉四支乏力,头痛欲裂。
“快帮我倒杯水。”
我揉着太阳穴,痛苦的低呼着。
秦仂白了我一眼说:“也不知道你昨晚抽什么风,刚刚当了新郎官,应该高高兴兴的才对,你倒好,嗜酒如命,两眼放光,真有失老板的作风。”
他倒了一杯水,递给我说:“大家都等着你开会呢,而且上午九点还有一个面试,下午两点,渣哥约了几家旅行社的老总,过来洽谈后期的合作事宜。”
我汩汩的喝了一大杯水,擦了擦嘴说:“走吧,上班去。”
我穿上外套,走到院子,看到灶台上的锅中,冒着氤氲的白气,我打开锅盖,见里面熬着热气腾腾的小米粥。
我回过头说:“你吃了没?”
秦仂点点头,又看了眼手表说:“哥,快八点了。”
“怕啥,我是老板。”
这句话我说的很有底气,但又转念一想,老板就可以随便迟到吗,不是应该以身作则吗。
我喝了碗小米粥,便急匆匆的赶往公司。
来到25楼,我瞄了一眼服务台后方的背景墙,上面的字迹和log图案已经换掉了,金屋留情服装贸易有限公司,这几个大字明晃晃的刻在墙上,让我颇感自豪。
服务台后方站着一名女孩,见我和秦仂走出电梯,她愣怔片刻,看着秦仂说:“秦总,公司不允许带外人进入。”
秦仂哭笑不得的说:“你没见过咱们公司的老板吗?”
女孩怔怔的摇摇头说:“难道他是咱们老板?”
女孩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见我上身穿着一件发皱的夹克衫,下身穿着一条脏污不堪的牛仔裤,脚上穿着一双白色滑板鞋,与其说是白色,倒不如说是淡黄色,那双鞋已经脏的不成样子。
我神情暗淡,头发蓬乱,一双本就无光的眼眸,在宿醉的折磨下,竟变得有些恍惚。
“你是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