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起身说:“那太好了,冯老板怎么说?”
“他让你十点钟左右,到他的公司细谈。”
我低头看了眼手表,上午八点三十分,我又向楼上张望一通说:“行,我这就过去。”
挂断电话后,我跑到三楼,见王苓既然坐在床上玩着手机,并没去洗漱化妆,我问她说:“老婆,你怎么…”
“快来看,好帅呀。”
她兴奋的摆了摆手,示意我过去。
我皱了皱眉,边走边说:“看啥呢,这么着迷。”
手机中是一名男子的照片,只见他穿着一件红
色羽绒服,脖子上扎着一条黑白相间的围巾,下身穿一条黑色绒裤,脚穿一双高腰雪地棉,头上戴着一顶灰色线帽,浓眉大眼,皮肤白皙,鼻梁高挺,杨唇浅笑,其高挑挺拔的身姿,竟带着几分英勇之气。
他的身后是一座巍峨雄伟的冰川,有很多企鹅映入照片之中,湛蓝色的天空与洁白的冰川融为一体,构成了一副完美的图画。
“这是谁呀?”
我低声问道。
“我前男友呀,这是他在南极摄影期间拍的照片,怎么样,帅气不?”
她的情绪有些激动,那是一种喜悦之中夹杂着爱慕的激动,娇俏的脸颊上也泛起了一抹红晕。
我点点头说:“嗯,很有男人味嘛。”
“切,他可是我们大学里的校草,是属于那种人见人爱,捕获姑娘芳心的情场高手,不过他现在倒是安稳许多了。”
王苓滔滔不绝的说着,看得出来,她很喜欢讲
述前男友的过往。
我悻悻地问道:“他的家也在这个城市吗?”
“对呀,而且我们两家的关系还很好呢。”
她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炫耀和思念成分,我有些恼火,看着她说:“我在楼下等你这么久,你就一直在这里跟他聊天了吗?”
“怎么?你还想限制我跟别人聊天不成?”
她也毫不示弱的反击。
我压下心中的怨气,心平气和的说:“你明知道我今天有重要的事,而且不容耽搁,你还在这里拖延时间,是不是诚心气我的?”
“呀,你这话说的还真是让人火大。”
她把手机扔到床上,呼啦一下站起身,掐着腰说:“王涛,你最近是不是有点过分呀,老娘又不是你的贴身丫鬟,做不到随叫随到,话说回来,你那个服装店,能有多少破事让你忙的脚步离地,每次给你打电话,都嚷嚷自己忙忙忙的,有什么事能比结婚重要?”
她歇口气,继续说道:“如果你放不开那摊子破事,那婚礼干脆也别举行了。”
我无奈的笑了笑,笑的有些苦涩,但我不能跟她理论对错,只是淡淡的说:“老婆,店里有些事,必须得我亲自去办,而且我的事业正处于起步阶段,大家都很信任我,特别是张雪瑶和秦筱澜,人家本身都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只是我…”
“行了,别说了,我看你跟那个秦仂是一个货色,见到美女就挪不动步子。”
她抱着双臂,没好气的说着。
我抿嘴笑了笑说:“你真的想多了,她俩是我很要好的朋友,包括萧晴在内,正是有这份根深蒂固的友谊,人家才肯愿意帮我的。”
“懒得跟你计较。”
她白了我一眼,打开衣橱,开始翻找衣服。
渣哥给我发了条微信,说杜宸宇上班了,让我尽快早点回来。
王苓收拾妥当后,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我带
着他,一想到与冯老板洽谈的事项,内心就有所耿介,明明是自己有事相求,却频频迟到,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王苓上车后,我急忙给秦仂打个电话,称自己马上过去。
“哥,人家冯老板都走了。”
秦仂怨声怨气的说着。
“你怎么不拖住他。”
我有些火大,其实这件事根本不怪秦仂,但内心竟有一股莫名的火气,总想发泄出去,却又无处释放。
“人家那么大的老板,我怎么托得住,再说我都告诉过你了,你不准时来,谁会浪费时间在这干等。”
秦仂委屈巴巴的数落着我。
我叹口气说:“行,你先回店里吧。”
挂断电话后,王苓翻着白眼说:“你可不能怪我。”
“我他妈什么都没说好嘛。”
我用力的砸了一下方向盘,车子滴了一声,吓得王苓身子一抖,嗔怪我说:“你神经病吧?”
我没理她,气呼呼的发动了车子。
静谧的湖水,宛如一面吹弹可破的薄膜,不起一丝波澜,湖边上,坐着三三两两的垂钓者,他们全副武装,渔具齐全,有的正襟危坐,像模像样的握着鱼竿,有的半躺在竹椅上,把鱼竿别在一旁,神情十分惬意,正如苏轼词中所说,竹杖芒鞋轻胜马,一蓑烟雨任平生,真是别有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