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地上爬起来,拉开车门,把那瓶灭火器拎了出来。
他见事情愈发不妙,便停止了咒骂,揉了揉那个扎的像血窟窿一样的手背,再次向我扑了过来。
我咬紧牙根,雨中的自己像行尸走肉一般,衣衫褴褛,神情恐怖,脸色惨白,只等那最后的绝命一击,才能彻底捍卫住自己的尊严和自由。
近了,又近了,近在咫尺了,我攥住灭火器的顶端,看准时机,大声吼道:“去死吧。”
“砰…”
坚硬的瓶身砸在他的头上,发出一声闷响,他斜歪着身子,嘴里还在轻声谩骂着,庞大的身躯晃晃悠悠,最后的一丝力气,也在刚刚的撞击中,被彻底的粉碎瓦解。
他倒在血泊中,身体轻微颤抖,那盛气凌人的姿态,也被这场冰雨冲刷干净了。
“你等着,这事没完。”
他低声呓语着,继续不依不饶的威逼恐吓,我瞬间火冒三丈,扔掉灭火器,走到他的面前,一脚踹到他的脸上。
“啊…”
他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蜷缩着身子,双手紧紧抱着头,那血肉模糊的手背,在阴暗的光线下,是那么的惊悚醒目,无法直视。
我皱了皱眉,心里愈发烦躁,在他的手背上狠
狠的踩了两脚。
“啊,我日你…”
还没等他骂完,我又一脚踢在他的嘴上,那白色的滑板鞋,也被血水浸染的猩红。
我蹲下身,攥着他的头发,低声说道:“你他妈给我听清楚了,我王涛不是怂货,亦不是你这种下三滥的人渣所能胁迫的,今后要是再敢找我麻烦,我定不会轻易饶了你,听清楚了吗?”
他吐了口血沫,脸上露出一抹凶光,似乎对我的警告充耳不闻,完全没有震慑到他。
我冷笑一声,站起身,捡起身后的灭火器,举过头顶,大声喊道:“听清楚了吗?”
他像小鸡啄米一般,快速点头,两只手摆出求饶的姿势,他身体哆嗦着,额头的伤口流血不止,淌在他的脸上,脖子上,衣服上。
走出医院,雨过天晴,一抹斜阳挂在天边,赶走了那片厚厚的阴云,路边的梧桐树上,一滴滴晶莹剔透的雨水,滑落到树干下,滋润了那些顽强生长的
野草野花,进而繁华可见市井,山河远阔,人间烟火,也走不出那喧嚣的红尘。
一辆救护车驶进医院,彩灯闪烁,笛音聒噪,在急诊室的门口,一群医生整装待发,准备开始进行抢救。
我揉了揉有些酸痛的鼻子,突然想到查理?卓别林说过一句话:当我开始爱自己,我不在牺牲自己的自由时间,不再去勾画什么宏伟的明天,以后我只做有趣和快乐的事,做自己热爱的,让心灵欢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