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哥滔滔不绝的说着,我只感觉有些困乏,抬起头,我看着前方不远处有一颗老槐树,它长在距离仓库大门两米远的地方,秋去冬来,凋零的叶子被冷风吹落,无力的飘散在树下,宣告着自己生命的完结,但新生嫩芽却布满了树枝,那一抹油光光的绿意,抚平了我心中烦躁,解开了自己长期以来的迷茫与困顿。
我站起身,慢慢走到槐树脚下,仔细观察着树枝上的新生嫩芽,那顽强的,生生不息的绿叶,彰显
了向阳而生,不畏寒冷的坚韧品格,我把烟头丢掉,用脚踩灭,在树枝上摘了一片嫩叶,放在鼻间轻轻吸了一口,这沁人灵魂的味道,让我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渣哥走到我的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轻声说道:“这种树生长在南方,一年要退掉两次枯叶,然后在重新长出来,不像咱们北方,叶子掉了,就得等到来年开春才能生长。”
“你闻闻。”
我把手中的叶子递给渣哥,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渣哥笑着摇了摇头,接过叶子就扔到嘴里嚼着,我瞪大眼睛看着他,有些不明所以。
“槐树叶子春夏采摘,晒干后可以作为药材。”
渣哥双手插兜,慢慢走到摊铺后面坐下。
我听后急忙走过去问道:“能治什么病?”
渣哥思忖片刻后,看着我说:“可以治疗痔疮,便血。”
“那你刚才怎么吃了?”
我在渣哥身旁坐了下来,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傍晚六点三十分,天色慢慢暗淡下来,气温骤降,周围摊位已经收摊了,他们拖着大大的编织袋,走向自己的库房。
“其实在老一辈的时候,因为缺少粮食,很多
人都会吃一些槐树叶。槐树叶的吃法也是很讲究的。一般在春天的时候,槐树叶刚刚生长出来,还比较的嫩。这个时候的槐树叶是最好吃的。采摘下来的槐树叶,一般可以凉拌或者当做馅料,都是非常美味的食材。槐花还可以做蜂蜜,做染料,所以槐树浑身都是宝。”
我似懂非懂的听着,又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老槐树,敬畏之情油然升起,一颗老树都能为人类做出这么大的贡献,那自己呢?
我帮渣哥收拾好摊铺后,渣哥问我:“新搬来的那小伙都买什么菜了?需不需要在捎回去点东西?”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我打电话问问他吧,今晚张雪瑶来家里吃饭,还是你亲自下厨吧。”
我掏出手机,找到秦仂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电话嘟了很久,就在我马上挂断的时候,秦仂接听了电话。
“喂,王涛。”
他说话的声音很低,像是还没睡醒。
“睡觉呢?”
“嗯,太累了,昨晚就没休息好,补了一觉,你收摊了?”
“这就往家走了,你都买什么菜了?需不需要捎回去点别的?”
我和渣哥走出市场大门,一名老大爷站在铁门
边上,准备给铁门上锁。